西和洽虽然此时只穿着底裤,但是并没有半分的羞愧,他有的只是滔天的怒意,他刚才清晰的感受到,那把刀是擦着他的命根子下去的。
毒妇。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傅幽蓝气定神闲的收了刀,看都没有看一眼西和洽,自顾自的转身给宣诃复命:“禀皇上,臣以为,此次比试已见分晓”
宣诃虽然十分想和众人一样放声大笑,但是他要保持一个皇帝的威严和体面,只得憋着笑,但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扬声问道:“将军觉得如何?”
西和洽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这一天里的各种屈辱涌上了心头,忽然,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提着刀冲向了一旁的傅幽蓝。
由于西和洽此时衣不蔽体,所以傅幽蓝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他,所以丝毫没有料到西和洽突然地袭击,等到她察觉到西和洽的动作,想要抬手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得闭上双眼,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到了大殿里一片惊呼,她疑惑的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呆立在了原地。
尉迟于愿不知何时冲到了傅幽蓝的面前,由于大殿之上不得佩戴兵器,所以他只能赤手接住了西和洽袭击傅幽蓝的那把大刀。
鲜红的血迹一瞬间就浸透了大殿的白玉地面。
尉迟于愿微微运作内里,将手中的大刀震成了好几节,然后一个闪身上前,一掌拍在了西和洽赤裸的胸膛之上。
西和洽避之不及,竟然直接飞出十米之远,跌坐在了地板上之上,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鼻喷涌而出。
“尉,尉迟”,傅幽蓝不可置信的轻声唤了一声尉迟于愿。
听到傅幽蓝叫自己,尉迟于愿扯出那一向放荡不羁的笑:“没事了”
大殿里乱作一团,搬人的搬人,吵架的吵架,安抚的安抚,只有傅幽蓝和尉迟于愿两个人站在大殿的中央,对立而站,四目相对。
尉迟于愿下手自有分寸,即让西和洽不好受,又不会有什么大碍,至少他不会在大楚境内让西和洽有事,西诺国在大楚面前本就不值一提,再加上本就是西和洽自己挑事在先,所以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并月台里再次歌舞升平。
然而有看戏的人很显然还没有看够。
只见一个大胡子站起身,故作玩笑的大声喊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的比试还有赌约在”
经他这么一大声嚷嚷,让本来翻了篇的事又翻了回来。
西和洽已经换了身衣服,吐了血让他显得气色不佳,他黑着一张脸坐在座位上狠狠地盯着桌上的酒杯,听到有人提起赌约,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怎么,还怕本将军反悔不成”
大胡子讪讪一笑,并没有半分畏惧,眼中尽是嘲讽,他的国家一直被西诺压制,而最为嚣张的就是这个西和洽,每一次打仗不是烧杀抢掠,欺辱妇孺,这辈子能看到他在女人手下吃亏实在是大快人心。
“将军说笑了,我也就是想起了这一茬罢了”
西和洽能不知道大胡子是在嘲讽自己吗,他今天所受的欺辱定然有一天他会还回来的,不管是大楚还是这群大楚的女人,亦或是眼前这个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