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玄为南谨行倒了茶,南谨行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有些惆怅的道:“本王想喝点酒。”
灵玄微微笑道:“殿下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南谨行一想到现在的情况,便不再多言了。
门外,清理了探子的明天道:“殿下,吴家老太爷说想向您问安。”
南谨行因为凤离的事情,对吴家正憋着气呢,一听这话,没好气的道:“问安还是请罪?本王好好的未婚妻到他这里来做客是看得起他,结果呢?”
明天不敢吱声。
灵玄道:“吴家老太爷和老夫人是凤离认可的外公和外婆,您虽是王爷,按辈分算,也得称呼人家一声外公外婆,还是见一见的好。”
南谨行也只是说气话,当下道:“夜深了,老人家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今晚本王要与灵玄大师商谈,明日本王自会去见他们。”
虽然不能发脾气,但给个下马威总可以吧?
况且他确实是有事要谈。
灵玄失笑,眼前的人身份再尊贵,看上去再成熟,也终究是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偶尔冲动一下,倒也可以理解。
明天应声去回话了。
南谨行盯着手里的杯子,明显的有些走神。
灵玄问道:“殿下刚刚说有事想问我,不知是何事?”
半晌,南谨行才道:“你说,她为什么总是对白延礼念念不忘呢?刚刚她看到我,脱口而出的名字也是白延礼。”
灵玄缓缓的道:“殿下当知,她最难的那些年,都是白延礼陪着她过来的。她对白延礼的感情不一定是爱,但那种依赖一定是超越所有人的。”
“可我是她未婚夫!”
“认识不过十个月的未婚夫。”
“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南谨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
他当然清楚,十个月与两年的分量孰轻孰重。这十个月,他与凤离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真的不多,而白延礼与凤离却是朝夕相处了两年。而且,白延礼是文人眼中的典范,长相亦是不俗,而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换个正常人,大约都会选择白延礼吧。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白延礼当年没有因为家族的压力离开,是不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亲了。
“当白延礼说出他未婚妻之位本是凤离的那句话时,你就该庆幸凤离没有选择跟他离开。”
灵玄说得很冷静,南谨行听得却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