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喃喃道：“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

“还记得在清城我跟你说的话吗？”

她有一瞬间的懵，然后记起那个时候灵玄一再告诉她要抛开皮相去感受南谨行的爱，还说，说如果梦里的白延礼和南谨行互换容颜她会选谁。

她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实际上，南谨行的模样就是这里的白延礼的模样？”

“不错。原先你跟我提过两人的相貌，但在我看来，你描述的南谨行应该是白延礼，而你说的白延礼应该是南谨行。很有可能，他们两个人在别人眼中都是他们真实的样貌，只在你眼中不一样。”

“因为我只愿意让白延礼靠近，所以我的潜意识让我看到的南谨行变成了白延礼的样子，是这样吗？”凤离终于弄清楚了他的意思。

“是的。而这次跳崖之事让你记起了南谨行的一些事，所以你眼中的白延礼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所以刚刚我看到的白延礼就真的是白延礼，不是梦里的南谨行。”

“等于说你的现实和梦境终于重合了。”

见灵玄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白延礼才走过来，将灵玄挤开，柔声道：“小离，我承诺过要照顾你一辈子，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凤离下意识的道：“延礼哥，我信你。”

在现实里，白延礼就无怨无悔的照顾她，不止一次的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回来。后来虽然他结婚了，但细细一想，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超出亲人的行为，一直是她单方面的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而且她最后跳楼也是因为被陈梦换了药导致病情恶化。所以她从不怨怪他。

白延礼还要再说，就听得有人道：“阿离有本王照顾，不劳白公子费心。”

紧接着那人快步走过来，挤开白延礼，关切的对凤离道：“阿离，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他身后的凤明泽不高兴了：“你起开，没看甜儿精神不好吗？你一口气问她这么多，她该答哪句？”

他牢牢的占据了凤离面前的位置，谁都抢不走，还极为严肃的道：“依我看，还是让阿离去安王府住几天好些。你看看，她醒来这么久，也没见人端茶倒水准备吃食的，只知道一个劲拉着她说话。”

灵玄知道这个人幼稚起来真的很无理取闹，摇摇头，对赶过来的吴玉清和凤明泽合十行礼，道：“凤小姐既醒，贫僧便暂且告退，明日再来看望。”

吴玉清看见清醒的凤离，心中已然松了一大口气，忙着人带灵玄去休息，又对白延礼道：“白公子，天色已晚，劳你守护甜儿，不如你也暂且休息去，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白延礼点头道：“好。”

他转头对凤离道：“小离，你刚醒来，不要太过劳神，好生休养，我明天来找你。”

凤离应了一声，目送他和灵玄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