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外,吴玉清问灵玄:“大师,甜儿到底怎么了?”
灵玄道:“没事,就是做了噩梦。不过,她如此在意陈梦,这次出事,症结肯定在陈梦身上。我想请夫人去把陈梦带过来,有些事,得单独问她才知道。”
吴玉清恨道:“这个陈梦,污蔑甜儿也就罢了,还敢害她至此。大师放心,我这就让人将她押来,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她高声吩咐凤宝去拿人,看看时间,对灵玄道:“大师今晚可要住在府里?我这就让人去收拾客房。”
灵玄摆手道:“不必,我还有点事找白延礼。”
吴玉清也不勉强,聊了几句便走了。凤离身边有南谨行,她还是放心的。
房间内,凤离逐渐平静了下来,又睡着了,只是抓着南谨行的手不肯放。
南谨行由她抱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睡,让人搬了小桌子放在床边,摆好公文和纸墨,在避开凤离的地方多点了一盏灯,另一只手空出来边看边处理事务。
这一次凤离没有睡多久就醒了。她睁开眼,缓了一下神,欲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一只胳膊。她忙放开手,坐了起来。
南谨行收回酸麻的胳膊,笑道:“醒了?饿不饿?”
她点点头,南谨行便喊人送膳食进来,转头看她还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禁不住捏她的脸,道:“怎么?又梦见我什么了?”
凤离握住他的手,脸贴上去,摇头道:“没有做梦。就是想看你。”
南谨行放下笔,捏着她另一边脸,道:“那就早点成亲,这样天天都能看我。”
凤离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了他身上。
白果咳了一声,道:“小姐,殿下,快用膳吧。”
凤离放开南谨行,摸着肚子道:“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猪。”
白果视线扫过她的脸,疑惑道:“小姐,你脸上怎么了?”
精神恢复了许多的凤离抹一把脸,不解:“什么怎么了?”
“有墨汁。”白果拿了镜子递给她。
始作俑者南谨行心虚的道:“我手上沾了点,不小心,蹭你脸上了。”
凤离这才看到自己脸上一道墨痕,转眼看到小桌子上的砚台,伸手蘸了墨汁就往南谨行脸上抹,然后笑道:“这样就扯平了。”
南谨行笑得温柔:“好,扯平了。”竟一点不介意她的行为。
来收取公文的明天极为不平衡,往日他们这帮人随便谁,只要弄了一丁点污渍到殿下身上,那必定是要挨一顿臭骂的,运气不好的可能还会挨揍。可现在对公然制造污渍的凤离却是丝毫不生气,可见他们这么多年的陪伴都是虚的,只有王妃才是真的。
两个人笑闹着洗了脸,一起用了膳。南谨行见她确实没事了,叮嘱了几句才回王府去了。
他一走,凤离就收敛了笑容,喊来白蜜:“灵玄大师还在府里吗?”
白蜜答道:“大师现在正单独跟陈梦谈话,吩咐我等,若您醒了,就告知他。”
凤离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他们说了什么。”
白蜜提着灯笼,与白果一起陪她去找人。
在偏厅外,凤离止住了脚步,屏息听着灵玄与陈梦说话。
只听得陈梦道:“大师,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明明是她推了我一把,她却晕了,肯定是想讹我。”
灵玄一晚上听了无数遍这句话,仍旧耐心十足:“我问的是你跟凤离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是今天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以前,你对她做过什么,或者,告诉我,你是否记起了什么?”
陈梦道:“大师,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顶多以前跟着我爹找过她一次,但那个时候,她很快就跑了,直到这次入京,我才再见到她。”
灵玄的声音似有魔力:“陈梦,看着我的眼睛。”
紧接着他轻柔的问道:“陈梦,你是否曾因南谨行去找过凤离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