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我的时候,老板娘俯到我耳边温馨提示我说:“小墨总,你要嫌这里太吵的话,可以带姑娘去我给你们定好的酒店喝喝茶,安静地坐会哦。”
我很喜欢听她叫我为墨总,觉得有点小遗憾的是,她开口闭口都在前面加了个‘小’字,我多么希望她能把它去掉。
那是个秋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的夜晚。老板娘穿着件宽大的低领羊毛线衫,我只稍一垂上眼帘,就能把她的酥胸尽收眼底。
老板娘的身材不错,五十岁的人还有四十岁的样子,风韵健在,撩我心怀。
我带着醉意,尽量压制住也想当众疯狂蹂躏一次的欲望,假装稳重地说:“还是免了吧,怕吓着人家,人家可还是个小姑娘,说不定还是朵没开的花蕾呢。”
我是没有足够的胆子在这种地方找姑娘,怕不安全。尽管我想的要死,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老板娘就坐到我右边陪我喝酒,坐我左边的姑娘被审计组的头头揽了过去。这家伙,左拥右抱都嫌不够,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个三头六臂来,搂抱起一屋子的女人才好。
我看看其他的人,有的与陪酒的姑娘玩骰子,无论谁输,都要交叉着胳膊对饮交杯酒。
有的搂着他的姑娘跳舞,他妈的就像在走拧巴小路,整个人粘在了舞伴身上。两只本搂在姑娘腰间的魔抓,顺势就按住姑娘肥硕的屁股往他自己身上蹭撞磨叽,隔着裤子也猥亵的不亦乐乎。
不会唱也不会跳的,借着满屋子暧昧的气息,趁着含糊昏暗的灯光,把手伸进了姑娘的文胸里搓揉死捏......
他们做的都很随意自然。想必也是看惯了,干惯了的,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过一会,我就看到摇骰子的家伙输得一塌糊涂,把喝不下去还没咽进喉咙的酒,带着口水和唾液吐回到酒杯里。陪摇骰子的姑娘也不含糊,托着他肉团团的脖子一通猛灌。酒水喷洒到裤裆上,他就邪笑着按下姑娘的脸,要她舔干。
我一个恶心,肚子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了一槽的红黄蓝绿紫,臭气熏天。我还记得开启了厕所里的排风扇,也开了一条窗缝透气。
吐完出来,感觉天旋地转。那是不断闪耀、不断变光、不断旋转的霓虹灯刺激眼睛的结果。
审计组的头头还舍不得把‘我的妞’还给我,他结结巴巴地要求老板娘把我这个‘不能再喝酒的小年轻’给送回酒店。这一组的男人,除了我,其他都是与朱小宝和盛定海差不多的老男人,他嫌弃我太年轻,不解风情。
老板娘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并保证他们今晚玩到尽兴。随后,她自己酒驾,把我拉到酒店,并扶我进了早已定好的客房,彼此都装作不胜酒力、浑身松软的样子,双双躺倒在厚实松软的地毯上。
接下来的细节,我不用细说,大家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事,我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干了她这个风韵尚存的老板娘?或者说,差不多可以做我妈的老板娘,也不可能放弃这个‘老牛吃嫩草’的机会。
我们在酒店的地毯上肆意打滚,我跟一个比我大出近20岁的女人做爱了...
一番剧烈的颠鸾倒凤之后,我才霍然发觉,自己只是精力旺盛的老板娘‘鸿门宴’上的一碟小菜。看到熟络到大气也不喘一口的老板娘,不免就有些郁闷。
一个小时后,她边穿衣服边拍着我汗腻腻的脸说:“小年轻就是小年轻,感觉不错哈,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跟着他们再来哦。”说完,又从被丢到门后角落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放到床头后,一阵风似的飘出了客房,连个假装一下的告别亲吻都没有。
这下我是真的浑身发软,一种被老女人‘嫖娼’了的强烈羞辱感,整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师傅,在跟您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神?”走在前面的木子李转身推了我一把,我才在回想中惊醒过来。
我念叨了一句:该不会是她吧。
“谁啊?”听力特好的木子李问。
“哦,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她以前也做P2,她应该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投资找罪受。”
“很难说,国家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小化工会越来越难生存。”木子李在满是灰尘的平台上捡了根扫把须,撸断了楼梯口的一个蜘蛛网:“就像你原来的老厂,不也搬到这个地方来了吗?越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越是欢迎这样的小型化工企业。交了钱,买了地,花个一两年把基础设施弄好,过个三五年把当地财政养肥了,自己好不容易也可以赚钱了,却说环保不过关,上头要强令停产歇业整治,还有可能就是关闭工业园,小企业就不得不再此往更荒芜的地区迁移,然后,再循环反复。”
“听起来咋就有种过河拆桥、不对,应该是关门打狗的味道?”
“本来就是啊,”木子李继续撸着眼前的蜘蛛网说:“招商引资的范围太广,上头不可能全盘掌控。地方政府要的是政绩,是可以上报的GDP。当官的换届如换水,前任种下的树,大多不是为了给后人纳凉用的,而是给后任留下砍了重栽的机会。稍微能意识到一点环保重要性、而自己又没能力做到环保合格的小老板,大多会像盛总他们一样,在幸存下来的国有企业中租用车间,才是最划算的投资。如果你的那位故人老板也意识到了这点,就有可能搬来。再说,靠着我们车间这么近,把P2卖给我们也很方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