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
“这些日子被缠着走不开,家里的事就多劳烦娘子操心了,快跟我说说瑞泽房间里的朋友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啊?他的朋友你不是都认识吗?”
顾氏更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那是之前!最近自从他受伤之后就开始有好多我没见过的朋友来找他。”
顾氏皱着眉回忆:“起初只是几个生脸,人也算客气有礼貌,我便没有多想,只当是他往日结交的朋友,可后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是不认识的,而且来的时间也过分,基本都是在晚膳过后,甚至还有落锁之前冲进来找人的,门房差点儿以为是强盗!”
“竟有这事?”
“还有更邪乎的,这些人有些能看得出是些纨绔子弟,瑞泽与他们话也不多,一般在他房间待不上半个时辰就走了,但有几个人穿着正派,可人却冒着股邪气,今天他房间里这个人就是!我之前在门口见过他一面,一对视就让我心里突的一声,好几个都是这样,他们几个人轮换着来,一待就是大半天,见到我也就是打个招呼,瑞泽从不让我跟他们过多接触。”
白谦裕越听越冒冷汗,眉毛都要皱成一团。
顾氏狠狠拍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白谦裕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可自己明显的心安不了,小声嘀咕着。
“瑞泽以前不这样啊,他这是交了什么朋友,那你今天听到什么了?”
“隐隐约约听到了珩王、谣言这几个词……哦!还提到了一个叫什么岭的地方!他们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什么岭?皇城附近不可能有山岭,难不成是在说珩王曾经掌管的西部边境的地名?”
白谦裕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门。
“坏了!瑞泽这是要犯大错啊!”
顾氏腾一下子站起来抓住白谦裕手臂:“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唬我!”
“你快跟我说他那几个邪乎的朋友是不是长的和咱们不太一样?”
“啊?是看着挺别扭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别扭。”
“那就对了!那是西部的人啊!白瑞泽这小子一定是得不到珩王妃因爱生恨打算趁这次机会害了珩王啊!”
“啊?”顾氏腿软一下子跌回椅子上又飞快的弹起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白谦裕,“你快救救瑞泽!你官位这么高一定有办法救瑞泽!你快去!现在就去!”
白谦裕被巨大的力气推着往外走,他死死抵住门框,“我去哪啊!我现在能去哪!”
顾氏哭腔浓重:“我不管!去把你所有能求的人都求一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高温难产生下来的,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让他……”
白谦裕回身抱住痛哭的顾氏:“别急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我猜错了呢,你千万别急,别打草惊蛇,我先出去探探口风,看看瑞泽究竟在诋毁王爷这件事上做了多少,等我晚上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顾氏揪着心等了一下午,晚上白谦裕却带回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他说:“我打听过了,现在皇城因为林家的事闹得这么乱,里面没有任何瑞泽的手笔。”
顾氏猛地松了口气,对着房顶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还好瑞泽没有做错事!”
她刚要放下心,就看见白谦裕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
那颗心噌一下又悬了回去,顾氏声音颤抖强装镇定的问。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可别吓唬我啊!”
白谦裕无力地摇摇头。
“什么都没发现,可越是这样越恐怖,因为你明知他可能在玩火,但我打听遍了所有的消息都没有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说……”
顾氏僵硬开口。
“他玩儿的火……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