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秦塬思绪一飘,落到了被派去南疆建军的秦与身上,如果拿痴情种来形容秦钊,那他的二哥秦与就是另一个极端。
虽然早早成亲,但和王妃关系势如水火,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打,仿佛是几辈子的仇人,可要他们和离,两人又都和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茶饭不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那自己呢?
秦塬目光再次偷偷投向季越,想象自己和季越如胶似漆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可让他和季越学着二哥夫妻俩大打出手,也不太现实。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秦胜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秦塬渐渐远处的背影,选秀当日拒绝的那么利索,现在眼睛都要吊别人身上去了,就说话的一会子功夫眼睛都不知道飘走多少次,当真儿大不中留。
“皇后那边可睡下了?”
“已经睡了,老奴过去时娘娘正在用药,几分昏昏沉沉的。”
“那就好,那就好。”
秦胜合拢案上医案,“朕过去看看皇后,塬儿这次在宫里公然掳走,她该担心的。”
“……是。”
***
“解释吧。”
“啊?”
“这个!”
“我……”
留香苑内,秦塬拘束地站在门口,被季越反客为主的松弛感压制得拘谨不已,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是已经解释了?”
在花楼里挨了秦钊一顿暴打,秦塬半点心思不藏地全都吐露干净,包括自己双魂的诡异秘密,还有因为担心失控,伤害到秦胜等人因而拒绝回宫,一个字都没藏住。
当时季越面无表情,秦塬还心底打鼓担心季越觉得自己撒谎,直到听完后,这人收敛的冷气让秦塬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点,以为事情就此翻篇。
哪知这人又要自己解释。
秦塬到底气短心虚,放低语气,“能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
“不能说?”
“能……能吧?”
屋内一片红彩装饰,烛光映照下衬得季越柔和几分,扇动的睫羽撩拨滑过秦塬心头,到嘴边的拒绝转个弯拐调了,直到耳边的明显不耐烦的敲桌子声,秦塬才意识到自己呆愣了好久。
真丢人!
秦塬脸色通红,内心狠狠唾弃一把自己,重新鼓起勇气雄赳赳气昂昂上前入座季越对面,“想问什么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