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何以沉答应帮忙后,想出来的方法。
病房外,有一位民警在监视,毕竟安伯还是案子的嫌疑人,只要医生下判断没有身体问题,安伯会按照正常的程序进入看守所,然后等待审批。
安伯睡在病床之上,闭着眼睛,神态很安宁。
何以沉先是随意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在碎碎地说着,离得远的人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这是何以沉的伪装,像是个有点神经的人。
何以沉后退着到了安伯比较近的位置,然后用手拍了一下安伯的腿,示意他的到来。
安伯没有动,他觉得何以沉是无意的。
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何以沉又不会觉得太麻烦,反正这个时间上来说,给何以沉可以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安伯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睛,有点生气地看着何以沉:“小伙子,你是有问题吗?一直拍打我的腿做什么?难道你的病就在手上,我这次是在警告你,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就算警察在外面,我对你也不客气了。”
安伯也不怕自己多一条殴打他人的罪,所以说话的语气更加的狂躁了。
何以沉回之笑容,紧张地说:“安伯,我是张公子安排进来的,张公子让我给你带个话,我们需要配合着去下面的科室做身体检查,就在这段路上,张公子会随时让人冲出来救我们,你千万要准备好。”
安伯并不相信何以沉的话,但也没有明说,他很知趣地陪着何以沉演戏:“张公子还是能想着我们这些老人的,我这次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不再奢求会被救出去,你跟张公子说,我来世再给他效力。”
何以沉着急地说:“安伯,你不要着急啊,张公子都说了,他一定会把你救出去,我真是张公子派来的。”
何以沉开始在安伯面前描述张公子的样子,然后还有当时吩咐他做事的神态,反正差别不大。
安伯突然双眼发亮,他是真没想到何以沉能把张公子描述得这么仔细,如果不是真的跟张公子有近距离的接触的人,肯定没有这种情况。
难道这个人真是张公子派来的?
安伯想着,但觉得不太可能,以张公子的处事风格,对于失败的手下,张公子从来不会出手救人,而是很果断地放弃掉。
安伯虽然有一些特殊性,但是还不能改变张公子。
安伯没有考虑到Z还在的这个因素,所以他的判断就会有偏差。
“我该如何配合?”安伯试探地说。
相信一下,对于安伯并没有多大的损害。
这件事要是真的,安伯还真能被救出去。
何以沉看得出来,安伯已经有点进入自己的圈套的意思,听到张公子的事,安伯整个人就比之前更有精神。
“安伯,我们是这样安排的,时间一定要对得上,不然我们就会跟张公子安排的人错过,也没有对付住跟踪的人,所以等到下午四点,我们就跟着下去检查身体,别人肯定想不到我们的逃跑路线。”何以沉非常有自信地说,然后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安伯,如果我能帮忙把你给救出去,张公子给我的一笔钱,足够我后半生的开支了,我肯定会非常认真的完成这件事的。”
拿了东西,就得认真做事,送安伯好好上路。
时间很卡就到了。
安伯拉响了自己床边的铃声,等待着护士过来。
“这位患者要去做全面的检查吧,这没有问题,我们下面的检查室还有空档。”
护士的表现依旧很可是,她笑着把安伯推了出去。
何以沉随便说了一个理由,也跟着出去了。
几人走楼梯会有点危险,所以他们选择了电梯,而且在电梯里面,各部分的人都能随时监视安伯,阻止他做另外的反应。
医院的转角。
何以沉突然大喊一声,把年轻的护士给吓了一下。
一道门后面,冲出来一群人,直接将安伯等人给冲散了。
何以沉抓住机会,背起安伯,就从楼梯口处,快速地往下面跑。
监视的民警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先是大喊着,各位同志,不要再互相挤了,我是警察,大家安静下来。
效果一般后,民警只能打电话向组织求救。
安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很安静地配合着何以沉。
何以沉带着安伯顺利地离开了医院,然后跑进路边的一个车子里。
司机是老高的手下,比较面生。
“快,开车离开这里,我们要到约定的地点,等张公子过来。”何以沉大声地说。
车子开得飞快,希望这样可以给安伯紧张感,到时候问话也可以抓住安伯的错误。
安伯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何以沉又背着安伯下了车,不一会儿就进入了一间房子里。
何以沉把安伯放在沙发上坐着,然后神经兮兮地说:“安伯,我完美地完成了张公子安排给我的事情,只要等张公子过来,我们大家都会安全的,”
“也许是的。”安伯慢悠悠地讲了一句,显得没那么上心。
两人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了。
“安伯,张公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等的时间太长了,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找张公子吧,把我救出你的事情告诉张公子,我也能拿到我的那份酬劳。”何以沉请求地说,装可怜来感动安伯。
“我的母亲也是病重,住在医院里,我实在没有办法,还是答应张公子冒险,可我要是把钱晚一些交给医院,也许就见不到我的母亲最后一面了。”
何以沉感觉到失败了。
安伯果然冷笑了起来:“天都黑了,你才问我一个关键的事,小伙子,你的计划实在是太假了,张公子不会有这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