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本来就是个有性格的女孩,从小就遇到一些让她能够思考的事情,所以她不是没有主见的人。
秦淮茹挡住女儿的去路:“你说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当瞪着秦淮茹:“不需要你操这份心,我的眼睛好得很,才不会像你一样,有一个好男人,却不懂得珍惜。”
当当说的人就是刘枫,小时候当当就觉得刘枫可怜,长大以后才知道是秦淮茹的罪恶,明明可以多给傻乎乎的刘枫一些温柔,却一点儿也不给,还把刘枫当做消耗品,一直不待见对方。
秦淮茹大叫:“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要是对他太好,他就会蹬鼻子上脸,甚至还会动手打女人,你们的亲身父亲就是这种男人,我也要杜绝刘枫成为这种男人。”
当当推开槐花,不去跟秦淮茹理论:“我要休息,你们别烦我。”
槐花有点气馁:“当当,他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以后没好日子过的。”
当当白了槐花一眼:“马爱国可是大学老师,工作又稳定,又体面,你又给了他好脸色了吗?你们两个都是一种人,自以为有点姿色,然后就能让男人一直宠着你,让着你们,我才不做这种女人,我喜欢的,我就愿意主动。”
秦淮茹确实受到过男人的伤害,这种伤害至今都没有走出来:“你跟他睡觉了吧?”
当当很幸福地说:“情到浓时自然成,这件事本来就是爱的表现,我要休息了,这是我给你们说的第二遍。”
当当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把房门锁上。
秦淮茹用手抵住房门:“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就不会再珍惜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这点矜持都没有吗?男人的花言巧语,一点儿用都没有。”
双标的人,就是这样。
当当不奢望能扭转她们的思想,只能远离了。
看来,这个家也住不下了,明天跟何以沉商量,去租个房子住吧。
当当用力一推,把房门锁上:“我要休息,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不欢而散,这使得秦淮茹心里更有气了。
秦淮茹还就跟当当卯上了,一定得说明白。
第二天清晨。
因为吵架的缘故,三个女人在家里都没有睡好。
当当心里也有气,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她可是找到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可在亲人眼里,却成了反对的对象。
简直不讲道理呀。
“得跟何以沉打电话,叫他不要过来了,免得受她们的嘲讽,不值当。”当当刚拿出手机,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何以沉带了早餐过来,敲门喊道:“当当,我在外面。”
是不是应该打电话,说自己在门外,让当当有时间打扮一下?
何以沉想着,考虑得不周到啊。
然后,开门的是槐花。
槐花看了眼何以沉手里的早餐,准备伸手接过去。
何以沉没有给,侧身走进房间:“不好意思,没有买你的那一份,我忘记了。”
槐花突然想对何以沉破口大骂,这人也太不懂人情了吧,明明知道当当有个姐姐,你带早餐会想不到还有一个人吗?
这种人,怎么可能跟当当过一辈子。
“那我有让你进来吗?”槐花不客气地说。
客厅里坐着秦淮茹。
秦淮茹看见何以沉的样子,长得还算过得去,跟当当在外貌上相匹配。
何以沉回答槐花:“没事,我把当当带出去,马上就走。”
秦淮茹站起来,挡住何以沉的路:“这位男同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以沉本来记忆力就不错,哪能不知道当当家的家庭情况,不过演戏还是得演真一点儿:“我不知道,我只是来找当当的。”
当当开了门,刚要跑过去跟何以沉汇合,就被槐花给拉住了。
秦淮茹板着脸说:“听清楚了,我是当当的母亲,你可以叫我秦阿姨,你想要跟我女儿在一起,那就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何以沉脚步一晃,就从秦淮茹的身侧闪了过去,然后两三步向前,使用手以巧劲把槐花给弄开,说:“我所在意的人只有当当,其他人的意见,我不太在意。”
当当赶紧拥抱住何以沉,有点委屈地说:“你不用跟她们讲道理,这两个人说不通的。”
何以沉摸了摸当当的头发,温和地说:“眼泪汪汪的,她们让你受委屈了,我替你出去。”
当当知道何以沉在意自己就行了:“别,你动手,她们真会报警,到时候也麻烦。”
槐花先去把房门给关上,然后等待秦淮茹的发挥。
“暂时出不去了,同志,我们仔细聊聊。”
秦淮茹示意他们坐下来。
何以沉宽慰道:“没事,都是小问题,你去洗漱一下,再出来把早餐吃了。”
不一会儿,秦淮茹隔对着何以沉坐下,闻到早餐的味道,也有点饿了:“槐花,你去弄点早餐,一会儿吵起来也有力气。”
槐花想了想,煮几个鸡蛋吧,又快又好吃。
“秦阿姨,你想聊什么?”何以沉坦然地反问:“只要你能冷静地交流,那我都能慢慢地跟你说。”
秦淮茹笑道:“果然是在社会上摸滚打爬的人,脸皮可以,你是在做服务员吧?”
何以沉摇摇头:“我已经辞了,托当当的关系,要在晓雨公司做当当的小助理,一个月将近七八百吧,还算不错,能天天和当当在一起。”
秦淮茹惊了,一脸不信地看着当当:“你为了他,在公司开后门,一个服务员,怎么有资格进入晓雨公司?要是上面查下来,你能掩盖得了吗?你这是在害自己呀。”
当当一听秦淮茹的话,就觉得刺耳:“妈,至少他工作稳定了。”
秦淮茹看出来,教训当当是没有用了,于是转向攻击何以沉:“你看你只能当个小助理,每个月就那么一点钱,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买一套婚房吗?”
何以沉笑着说:“这以后都会有的,我们一起努力。”
吃软饭,这个无耻的男人,秦淮茹没想到何以沉如此不在意男人的面子,直接能表现出这种态度。
“原来你买不起,是不是准备出去租房子啊,咱们公司附近的房子,只要我跟周围的大妈们说一声,就没有人敢租给你们。”秦淮茹开始逼迫何以沉:“你给不了保障,别再耽误我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