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晓点头。
虽然不知道闫晓晓要清水想干什么,但对于她的吩咐,齐明选择不问缘由的依令行事。
齐韵早已经从刚刚的狼狈中清醒过来,也明白她儿子得救了,她拉住齐明说:“水盆在外面,我去吧!”
齐明没有推脱,退回了房内,这个家里的东西在哪里,没有谁比齐韵更清楚。至于闫晓晓为何会要一盆水,她也没有多问。
邪灵,原来这就是邪灵。经过闫晓晓身边,齐韵的眼神看向了闫晓晓的口袋,那里有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折磨他儿子的东西,装着她曾经惧怕的东西,如今,竟然被闫晓晓轻易装到了袋子里。
闫晓晓也注意到了齐韵的眼神,她说:“放心吧,邪灵不会再出来害人!”
齐韵深深看了闫晓晓一眼,她没有说话,有包含着无尽言语,只有闫晓晓看到了。齐韵不是在担心,她是在无声质问,为何世间会有这个东西。
这个问题,闫晓晓无法回答她。
就像曾经未走过亡城路的闫晓晓一样,她也从不相信世间还有亡城;就像没有见过越楚靳之前,她也不相信还有亡城主,还有承接孽障的人;在未见识过各路鬼怪之前,也从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怪。
质问吗?质问于谁?为何质问。
人的眼光就这么大,能看到的事物就这么远,在你眼光之外,在你能够探知的范围之外,之外还有多宽广?之外还有多少路?没人能够回答。
因为,世间确实存着这些东西!
齐韵的身影从房门处消失后,闫晓晓轻声吩咐齐明:“迟云醒来后,你先不要走,这几天多陪陪他们母子。”
其实不用闫晓晓吩咐,齐文、齐明也会照顾好齐韵,毕竟是他们视如亲妈的姑妈,遭逢大变后,自然会多留心。
闫晓晓悻悻然,反应过来后知道自己多话了。知道自己多想了,不管是齐韵的质问,还是齐明的生活,她都不该插手。她将身子扭了一个角度,恰好靠在越楚靳身边,这是她的安全领地,也是能够给与她安全感的人。
齐明的角度就是看到了闫晓晓扭曲的身姿,赞叹她的厉害,角度这么大,竟然还能够站稳。
稍后,闫晓晓接过齐韵手中的水盆,放在床边。她看看齐明,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冲着迟云身上的被子扭扭头。
齐明领会了,走过去掀开迟云身上的被子。只是,他只领会了其一,没有领会其二。
“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脱干净!”闫晓晓说。
都是大男人,几个人光屁股一起不知道洗过所少次澡,自然不害羞,但闫晓晓一个姑娘家,突然要脱别人衣服,齐明还是要确认一下:“确定是,脱干净?”
闫晓晓烦躁的说:“小哥,废话有点多啊,我确定!”
齐明说:“你要求的,不准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