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过节,大概就是在港区和阿凝等周序砚那晚,跟她吵了几句。
但盛念认为,就那种程度的事情,不至于让她对她痛下这种手段,要是真伤筋动骨了,可能会一辈子都碰不了琴。
她看着周序砚的双眼,在求证,周序砚没躲避她的视线,只是说:“这件事情,是我原因。”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王挚仪表弟做的吗?”她皱着眉头争辩。
周序砚看向她的眼神很平静,又很自责,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我知道她想什么,但还是利用了她,让她没分清其中的界限。”周序砚顿了下,又说:“但我没料到,她有这么大胆子。”
盛念早知道他在利用王挚仪,确定关系的那天她就知道,所以她一直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周序砚置气。
不论他跟王挚仪的绯闻在港区传得多么风火,她都没吃瞎吃半点醋。
但她现在想起,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周序砚利用王挚仪的原因。
盛念看了阿洲一眼,阿洲会意,点头离开。
门被关上后,她才望着他不解地问:“其实,你一直知道我知道你利用她这件事,对不对?”所以,他才没跟她解释。
周序砚看着她,片刻后,嗯了声。
“你知道那晚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看着他说。
他说知道,阿凝都告诉他了。
但真是阿凝说的么,恐怕不一定,那两个见过她的男人,明明是他的心腹。
她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哽得慌,突然对他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感到恐慌。
“那你能告诉我,你利用她的原因吗?”盛念看着他冰冷的双眸,“是因为我吗?”
周序砚眉宇间划过一丝不可言说的情绪,让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她怔了下,胸口很堵,“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
周序砚看着她没说话。
空气凝滞,两人之间明明离得很近,却像隔着万里山河,让她感到很陌生。
盛念知道再僵持下去,关系或许会恶化,她不想让周序砚在自己心里这么快就变得浑沌。
“好,那我就当那些媒体说的都是真的。”她看着他,视线里,他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盛念没想过要跟他吵架,可偏偏是在第三者这件事上,她无法忍受。
她摸了把眼泪,转身去拿沙发边的行李箱,刚才有多么暧昧,现在就让人觉得多么讽刺。
路过周序砚,她特意绕开他,不清不楚的关系对她来说很要命。
周序砚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她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强忍着的情绪就如同苍穹上的风筝一样断了线,突然很崩溃地哭起来,“你放开我,我让你去找她,就当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会再去找你。”
“念念,你冷静一点。”他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很严肃。
盛念哭得梨花带雨,第一次谈恋爱,就谈成这样,背叛感和挫败感将她填满。
“我不要。”她顾不上受伤的手指,去掰他的手,力量悬殊实在掰不开,哭得更大声,“周序砚,你捏得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