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勾着他的脖子,感觉强烈,嘴唇咬得发白,那种状态让她觉得很羞耻。
虽然知道这些反应是很正常的,但落到自己身上,终究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很期待她给出反应,好像是要以此来检验自己的实力。
外面天刚蒙蒙亮,她一下从床上惊醒,猛地一骨碌爬起来,望向窗外还下着雪,周围熟悉的布局,再低头看向躺在旁边的男人,顿时腰腹间的酸痛明显起来,她才长长松一口气,还好不是做梦。
与周序砚分开的四年里,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但每次醒来都会陷入更深的失落。
盛念缓慢躺下,侧身盯着他的脸看,指尖轻轻地碰了他纤长的眼睫,触感很真实,不由自主地牵动嘴角。
往他怀里蹭了下,周序砚便立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女孩子的腰很细,身体很软,抱在怀里很舒服,他唇抵在她额头,嗓子有些嘶哑。
“这么早就醒了?”
女孩子朝着他,每眨动一下眼睛,他就能感受到她睫毛扫在面颊上带来轻微的酥痒。
“我以为我在做梦,你知道吗?”她顿了下,心里泛酸,“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我生怕这一切不是真的。”
周序砚又何曾不是这样的感觉,他没指望她会等他,只是心里实在放不下,想远远地看看她就好,可是这姑娘在感情方面比他要勇敢得多。
从在沪市第一次见到她时起,他们就像两个齿轮终于镶嵌在一起,她很坦率很大度,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前二十九年的时间确实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现在呢?”他沉着嗓音问。
盛念闭着眼,轻笑,两条胳膊搂他搂得更紧,“现在腰很痛。”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手从她背上抚了下去,放在后腰轻揉。
盛念抬起脸看他,水光潋滟的眸子泛着疑惑,声音甜丝丝的,“你笑什么?”
周序砚勾着唇角,低眸看她,视线相交,觉得她真是可爱得很。
低头轻啄了下她唇,“还记得我来接你那天早上吗?”
出发去纽约的那天早上,他也是很早就到玉兰大厦了,她一觉醒来看到他在旁边,也以为自己在做梦。
盛念点头,“记得。”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漫长的四年里,她早把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了无数遍。
“我以为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出行,可没想到……”
她停了下来,不想再去回忆了,实在是太痛苦,手掀开被角,露出他胸膛,锁骨下一个微微凸起的圆形疤痕。
那晚她扶着他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野外,血浸湿了一大片,伤口触目惊心,要是再迟一点,那枪伤会要了他的命。
哪怕是再想起,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盛念摸着那个伤疤,很久才开口说:“幸好,你没事。”
周序砚伸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的视线从身上挪开,含情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眼。
之前的所有,能补偿的补偿,能报复的报复,他尽力了,唯独她,他还亏欠许多。
“那天,我很想你。”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却勾起盛念更甚的心酸,他什么都记得,什么都忘不掉,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许多。
她埋进周序砚怀里,很用力抱紧他,她想要把那些失去的幸福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他。
周序砚轻拍在她后背,嗓音蛊惑味十足,“不再睡会?”
“你累了吗?”
她小声地问,刚重逢的喜悦上了头,她兴奋地睡不着。
可这句话像是在挑战男人的某种极限,周序砚鼻息里带出一丝笑,手指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