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彤半信半疑,“真的吗?我看他对你好像不……”
“真的,”盛念打断她的花,握住她的手,老母亲姿态,“他眼睑肌无力。”
说罢,拉着文思彤就往屋里走。
文思彤诧异地回头多看了他几眼,不免生出怜悯,以前以为这位大佬是性子冷,原来是有病啊。
屋内,文思彤坐在周序砚侧对面,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表情木讷,眼神却时不时朝他眼睛看。
盛念光着脚,穿着袜子,从后院偷偷摸摸进来,大衣里鼓鼓囊囊藏着什么。
“偷到了?”
文思彤看见她鬼鬼祟祟,来了兴致,声音很大。
周序砚遽然朝她看去一眼,随后就见盛念食指放在唇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才放心走过来。
一个瓶口雕花复古,宛如青花瓷的酒瓶从她大衣里拿出来,朝文思彤晃了晃,“厉不厉害?”
文思彤猛地站起,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瓶酒,双眼放光。
“还不快打开尝尝?”盛念在周序砚旁边的懒人沙发坐下,捻了个鸡爪啃。
文思彤噗通一声歪坐在地,仰望着她,“不是,咱要是把这喝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应该不会吧,”盛念那么说,心里还是犯虚,朝周序砚看去,他在这,有什么好怕的。
文思彤终究是不敢喝,将酒放在桌上,盛念见她犹豫,心一横,拿起来捏住瓶口一拧,开了。
周序砚从始至终一直看着她们俩,不知道在作什么妖,那酒他没见过,不是市面能买到的,大概是什么私酿。
瓶一开,屋内弥漫着勾人的酒香,两个女孩子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事已至此,只有好好享用才能对得起这酒。
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瓶子里就倒不出来了。
周序砚面前的那杯,他始终没动一口,心里还窝火,掏出手机给阿洲发消息,【念念合伙人有无对象?】
阿洲:【没有,但有不少人追。】
周序砚:【找个人来把她接走,立刻!马上!】
阿洲:……
突然哐当一声,酒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盛念糯糯地‘哦呀’了声,看向文思彤,“可惜了,那瓶子养花肯定好看。”
文思彤喝得最多,已经有些醉了,单指挑起盛念的下巴,颇有霸总的气势,“花瓶?姐姐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
“好呀~”盛念抿着笑,趴到她怀里,搂住她腰。
不多时,两个女孩子就手挽着手,肩靠着肩,往卧室去,周序砚跟在后面,怕她摔了。
两人刚一进门,周序砚还没来得及扶,门啪地被关上。
盛念还有几分清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忙不地反锁,扶着文思彤到床上躺下。
那晚,周序砚在客房睡的。
隔日一大早,唐家传出震天动地的谩骂声,盛念被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听了听外面,唐老爷的声音,完了完了……
她爬起来,刚走出去,就看到周序砚在另一头也走了过来。
唐老爷盯着地上碎成渣的酒瓶,震怒,几佣人在旁边瑟瑟发抖。
一转头看见某人心虚地站在不远处,唐老爷指着她,迈脚朝她去,“你个小兔崽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