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砚眉头轻蹙，沉默了会儿，看着她的眼睛，对视之间，两人在无声地交流。

他不是没想过那样的可能。

“如果陆氏确实没有别的嫡血……”

盛念垂眸又看了眼文件，“我知道，那场大火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但万一……”

她话没说完，望着周序砚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勾住他的指节。

周序砚沉着脸，“当时尸检全过程肖白都跟着。”

不知道是在对她讲，还是对自己讲。

这猜想无异于就是让人相信死而复生，但现实并非神话，没有那么多种可能性。

他脸色阴沉，按下桌上的按钮，肖特助去而复返，向他颔首，“老板。”

“查一下维瑟医院。”

肖特助表情一下子变了，眼底划过疑惑和不解。

当年大火之后，维瑟医院第一个赶到现场，配合消防部将仓库内的所有遇害者带走，并且做了尸检报告和DNA检测。

维瑟医院是美方ZF直属医院，拥有绝对的权威。

肖特助讷讷点头，“是。”

肖白走后，盛念看他情绪不怎么高，知道这个猜测无异于是在否定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怕他不开心，拉住他手撒娇。

“周序砚，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周序砚看她，从嘴边挤出一道浅弯，“什么礼物？”

“你猜嘛。”

她噘着嘴娇滴滴地撒娇。

周序砚眉眼弯了弯，揉了把她的发顶，“不给点提示？”

盛念故作深沉，咳了声，手指在空中比划，“这个礼物呢，是养成系的。”

“你。”

盛念看向他，“我是养成系？”

周序砚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从一开始见一眼都害羞，到现在可以自己上手，还能自己坐，多典型的养成系。”

话音刚落，周序砚胸口就挨了一拳，盛念红着脸骂他变态，气鼓鼓地说不要跟他讲话了。

当晚，周序砚正打算带着盛念回他在纽约的住所，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肖白打来的。

盛念看着他表情愈加凝重，冲他摆手，“你去吧，我在你休息室等你。”

周序砚挂了电话，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转身要走，被盛念拉住，“早点来接我。”

他点头。

周序砚到肖白在电话里说的位置，让司机停车，不一会儿，车门打开，肖白从外面进来，坐在他旁边。

“老板，我查到维瑟医院在20年前就开始接受陆氏医疗的资助，目前有两个专利都是来自陆氏的研究所。”

肖白打开手机放在周序砚面前，“这位是维瑟前院长，五年前突然离世，就在那起事件后的两个星期。”

“原因呢？”

“没查到。”

周序砚抬眸看了他一眼，肖白立马说：“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而且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至今这个医院里都没有院长，但却运行得比之前还要好。”

“虽然直属ZF，但……这不合理。”

周序砚盯着手机里照片上的人看，眼尾压得极低，神情讳莫如深。

“他们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