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都惧怕仙首,这是亘古不变的现象,像是血脉里天生带来的。
但是他们的美人大师兄,师出仙首,并不一样。
凛淞第一个来到他们跟前,从凤凰堆里拉过朝雾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把人带上剑走了。
后面很快就跟上了一连串的百鸟,好不壮观。
霖宵和墨骨廷都到了,自家徒弟都被领回去了。
花焉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徒弟,他身上也带着明显的破洞和划痕,让花焉都惊了惊。
“你们大师兄把你们带去哪儿了?你怎么还……”受伤了?
话没说完,凌河看着她问到:“大师兄身体是不好么?”
这一句话直接把花焉带跑了。
女人的眼尾似乎上着妆容,笑起来格外灵动美艳。
“怎么可能,那可是朝雾,放眼乾坤两域,能伤到他的都超不过三个人,他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凌河不这么觉得,他脑海里都是朝雾泛着霜的指尖,过分苍白的脸,以及强撑起来的笑,未曾弯过的腰。
“可是……”
花焉似乎很懂他:“哎呀别可是了,我们这些峰主都没看出他有什么事,你呢,就好好修炼,日后超过他,干什么不行?”
凌河闻言,握着长歌的手都觉得有些疼。
他伤过朝雾的。
他不能再伤害朝雾了。
茗玥居
朝雾被凛淞按在椅子上,那人皱着眉,一脸认真地号着他的脉。
又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往他跟前推了推。
“你走的这几日我一直研究你的病情,雾,你跟我说,你这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的确,朝雾走后,凛淞几乎翻遍了藏书阁所有的古籍,但是对于朝雾这种身体状况,仍旧没有任何介绍。
朝雾来到自己的茗玥居,也不装了,脸色还是那般苍白,眉毛甚至都结了一层霜。
他闭着眼,喝掉了药。
什么都没说。
凛淞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没有……没有要糖。
他现在……
五感尽失,是吗?
凛淞觉得嗓间有些腥甜,被自己生生咽下。
眼角瞬间就红了。
墨骨廷一走到凛淞身边,就被凛淞抱住,他整个人都把脸埋在自己腰间。
墨骨廷看着面前好似睡着的朝雾,心里也是一紧。
“怎么了?”
凛淞良久不说话,直到墨骨廷觉得腰间都有些湿润了,才听见爱人轻轻的一句。
“我救不了雾,他……的状况……他……”
凛淞甚至说不完整一句话。
按照他把的脉来说,朝雾的寿命,最长不过三年。
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 三年简直就是弹指一挥间。
朝雾更是才十九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