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捏了只传音孔雀,飞到了越白那边。
越白正忙着监督弟子们练剑,见状立刻扔下弟子们,关切地问:“怎么了,大师兄?”
暮云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复杂。
“师尊在你入门时可是赠过你一块儿玉佩?”
这话一出口,越白都懵了。
“啊?师尊送我的?”
我怎么不知道师尊还送过我东西,还是玉佩这样的好东西?
然而暮云皱了皱眉:“椿渊殿弟子每人都会佩戴一块儿玉佩,那不是师尊送的?”
越白闻言,这才明白暮云的意思。
“嗷,师兄你是说这块儿啊。
这不是师尊送的,这是佛渡山地灵老者为了区分各殿弟子,才分别给了不同的玉佩。
你忘了?新弟子都要先见一见地灵老者的……”
这一通话砸下来,暮云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们腰间的玉佩,都是地灵给的?
只有自己手里这块儿万象,是师父给的?
然而暮云并没有让情绪透过声音传到越白那里。
只是说:“你把玉佩传过来我看看。”
越白解下腰间的玉佩,实在是不理解大师兄好端端的,怎么要看这普通的玉佩了?
等传音孔雀化为清灰,越白自己捏了只鸟儿,让它叼着玉佩去了菩珈殿。
而温泉里的暮云却看着手里的万象愣神。
帝暄并没有给每个弟子玉佩,他只给了自己,而且是上古名剑。
甚至大概率可能是师尊的佩剑。
这忽然给了他一种错觉,那些所谓的明王极其宠爱大弟子的传闻,有几分可能是真的。
但真的只是错觉。
依照暮云对帝暄的了解,这是一个连杀了你,你都觉得他好爱你的男人。
奶白的水疏松着暮云略显僵硬的关节,舒筋活骨的,很是舒服。
潮湿的热气爬上肩头,让看上去小巧白嫩的肩缀着几滴水汽。
不止,还有长长的睫毛,也拢聚了水汽,看上去诱到令人鼻血喷张。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暮云以为是越白,拿起一边的玉簪简单束了一个发髻,白发再次变成青丝。
“怎么亲自过来了?”
因为抬了胳膊的原因,哗啦啦的水声让那人知道他在沐浴。
察觉到僵住的视线,暮云迅速反应过来,不是越白!
他迅速拿过一边的里衣,等那人回神的时候,雪霜的剑尖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剑的主人还披着滴水的里衣,冷漠地看着他。
因为他刚才并不怎样用心地用簪子束发,现在头发已经有些散,玉簪子斜插在散落的发上。
因为来不及擦干身子,洁白单薄的里衣贴着身子,外面那件中衣也遮不住多少光景。
那人吓得腿软,抬头看,只能看见近乎透明的衣服下,白嫩的身子和纤细的腰身。
感觉自己鼻子忽然一热,那弟子立刻低下头。
但是雪霜寒冷的剑尖迫使他不得不抬着头看着暮云这副刚出水的样子。
几乎让人把持不住。
“大……大师兄!”
暮云皱了皱眉,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你是谁?”
那弟子也冤枉啊,他本来在秘境里好好待着,那秘境的幕后主人说什么,你想看见什么,你就在脑海里想着,他会帮自己实现。
因为刚不久前下山遇见了暮云,他当时就想着想再看看大师兄的笑。
结果……结果就给他传菩珈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