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近一个月,朝雾发现自己二舅……老在自己面前晃荡。
他明明要去茗玥居的,但是总能被终乐荑找各种理由拦下来。
“你都是太子了,很多政务你都要试着接手了。”
“最近那个中秋国宴,户部尚书可弄不过来,你过去看看。”
“臭小子,你一天天就知道睡觉了么?还不赶紧跟你弟弟去军营!”
朝雾:“……”
不是,怎么个事?
这份沉重的爱,迟到了十几年,终于在他更年期的时候到来了么?
刚从户部尚书那儿回来又赶往军营的朝雾,看着幸灾乐祸的钟离枫。
更加无语:“……”
钟离枫刚和一个官兵打完架,胸腔还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着一脸无语的朝雾,他当即就笑出了声:“二舅又让你来了?”
朝雾十分干脆地坐在了擂台上,无聊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他最近到底咋了?我一个太子没事儿老来什么军营啊?”
钟离枫缓了一会,气息已经平稳多了。
眯了眯眼,似乎也想到了那日两个人的对话。
朝雾似乎也正好想到这点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操?!”
中秋-国宴
朝雾和钟离枫穿着顺圣色和佛头青的暖冷两色蟒袍一起进殿。
朝雾懒散惯了,即便是在国宴上也没有束发。
倒是身边的钟离枫,用冷白的玉簪将发束起,看着明显稚嫩的脸都染上了冷峻。
而朝雾却脸上一直噙着笑,张扬肆意,眉眼含情。
他们两人给上面的钟离熹和终乐菱行了礼,入了座。
看着对面的帝昭,朝雾笑得更明媚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比以往还要明亮,琉璃质感的眸子亮晶晶的,专注又深情。
终乐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轻轻皱了皱眉。
兄弟俩是坐在同一个桌席的,钟离枫趁着还没开宴,漆黑的眸子环视了一圈之后,轻轻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朝雾。
“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别说,朝雾的右眼皮也狠狠跳了一下。
“不……不能啊……”
今日拓跋成文肯定会沉趁着宫中戒备松懈从而要回到东夷。
钟离熹也早就故意放松了对拓跋成文的看守。
东夷的人应该彻底走完了。
心生奴更是被钟离枫杀得一个不剩。
钟离杰没有敕令又不得回宫,哪儿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钟离枫一看他就知道自己哥哥想的太多了。
“我说的是……”
话音刚落,国宴却开宴了,两个人不得不都拿起酒杯敬酒。
等那几句客套的废话说完之后,钟离枫却没了开口的必要了。
因为朝雾已经知道“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了。
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上前:“臣女关潇,愿趁佳节为太子殿下献舞一支,祝愿殿下日后平安顺遂。”
那婉转动听的声音明明让人听了很舒服,但是却吓得朝雾直接将酒杯里的酒都洒了。
诶!?哎!!大姐!!小姐姐!!!饶了我啊?!
看着朝雾瞬间睁大的眼睛,钟离熹又开始泛起了头疼。
朝雾这小子从之前就开始说自己有中意的人,一旦问起来又只字不提,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真就要把中秋国宴办成太子的相亲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