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去追寻。
月听寒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朝雾,下意识就回道:“不会……”
“在意他是家财万贯还是两袖清风?”
“不会。”
“在意所谓的身份悬殊或是有悖人伦?”
“不会。”
朝雾笑得更张扬了,那双满是星河的眼睛里面是炙热滚烫的爱意。
“既如此,孤要嫁给国师,有什么不可?”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月听寒刚才顺着他的话一连说了三句“不会”,她不得不承认,朝雾身上那张扬热烈的气质是她和终乐荑都缺少的。
她和终乐荑之间总是在试探,假装,做表面功夫。
没有任何人先走出那第一步。
但是朝雾不会告诉她是,曾经的自己,与终乐荑一模一样。
宁可不说,也不愿信。
他就像是一朵满是刺的玫瑰,实在是美艳张扬,毫无畏惧。
她本来是想着借此激一下终乐荑,好让他明白他自己的心意。
但是现在她倒是要想想了,她没有立场去指责终乐荑的不是,因为他们同样胆小。
而钟离熹和终乐苍再次震惊。
“什么?!”
帝昭依旧这是握着茶杯,不发一言。
眼底倒是泛起了几分笑意。
可以,这崽子这是曲线救国呢?
那腰,该走的还是得走。
月听寒看着终乐荑,两个人的视线撞上,终乐荑很快就会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他现在若是反对帝昭和朝雾,就相当于放弃了月听寒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现在需要用别人来证明自己的爱意,瞧瞧,他多孬。
这边的终乐苍脑海里顿时闪过了这十几年来帝昭的所作所为,难怪当初他就觉得这个国师有什么别的企图。
好家伙,搁这儿等着呢?
钟离熹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
原本还想着要说几句话的大臣们,在看见了钟离熹那脸色字后,也乖乖地闭了嘴。
终乐菱倒是没想到,最先说出来的竟然是自己儿子。
“国师大人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钟离熹看着那边一脸云淡风轻的帝昭。
“朕记得当年国师是要在帝国寻人的,怎么……”
帝昭终于放下杯盏,那双浅色的眸子看着上面眼中含着怒气的钟离熹。
起身作揖:“想来,陛下应该知道臣的意思了。”
言外之意,我是求“权”的。
饶是钟离熹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是真的动了怒。
“荒唐!”
他漆黑的眸子看着下面的朝雾。
原来这才是朝雾真正想说的,什么替月听寒和终乐荑搭红线,都是幌子罢了。
这几年终乐荑手上有太多文官的把握,只要终乐荑默许,就算是全部的文官都闹起来,不足为据。
别看终乐苍现在手上都是军权,但是现在军营里拿的出主意并且在主心骨的,可是钟离枫。
钟离枫那小子怕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现在的朝雾可谓是一点都不担心那群大臣们闹起来。
他不过是在等钟离熹一个同意罢了。
活了这么久,算计了那么多人,第一次被算计,对方还是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