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的越青实在是没忍住地跟身边的越白说。
“我要怎么解释,他们才能知道,咱们大师兄是真的变成小孩子了?”
就那可爱的模样,可真不是只有帝暄疼着。
师弟师妹几个,谁不稀罕,那简直就是有空就上去摸两下,蹭一会儿的。
越白似乎也想到了主殿的那位无比矜贵的大师兄,随后才感慨了一句。
“这话要是在十几年前说还好,但是大师兄这都长开了,咱们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是啊,根本就……说不清啊。
无论是帝暄和暮云的关系,还是那个大师兄,都说不清啊!
而此刻的椿渊殿主殿,那是红玉石铺打的地板,因为有流云暖纱覆盖着,所以看不见那过分张扬的色调。
整个院落和当年帝暄住着的那个满是绿竹的院子一点都不一样。
因为很大,帝暄甚至给暮云引来了后面的暖泉,又架了一个做工精致的小桥。
椿渊殿不是佛渡山,就像菩珈殿并不是茗玥居,主峰也不是主殿。
所以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装饰风格。
雪泽山像是那种天上飘着的,给人以虚渺的灵动。
但是椿渊殿更偏向于富贵豪奢,无论是哪里都给人一种寸土寸金的感觉。
院落里栽着几株佛语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甚至给逢春和琼鸟都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棋桌也是摆在外面的,而桌子不远处还有一个床榻,堆满了软绵绵的枕头。
而那上好的流云暖纱已经蔓延到了阶梯,要不是暮云一直拦着,帝暄能把他这院子里都铺上。
此刻,这万千宝物之中最为矜贵的,被帝暄放在心尖上疼爱了这么这么久的小祖宗,正从屋里往外跑,后面跟着不断扑腾翅膀的逢春。
“哎呦小主子,得喝药啊!”
凡间尘正值盛夏,虽然主殿是在山巅之上,但是帝暄根本就不愿意他再和寒冰接触,直接就设了结界,将时空调节成的和凡间尘一般无二。
要不是暮云本来就是冰修,帝暄肯定让他连练剑都省了。
白皙娇嫩的脚踩在暖纱上,浑身都是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
但是冰修嘛,理应是喜欢冷一点的环境。
就现在主殿的温度,就算是“正好”,对暮云来说,都有点热、
所以他现在身上就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冰绢,水波纹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但这衣裳是他的衾衣,如今日上三竿的时候,他还没换衣服。
整个身子像是极品的羊脂玉一样,丰腴清瘦,并不是瘦的跟竹竿子一样。
原本是冷白的肤色,硬生生让帝暄养成了暖白色,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
胸前的腹肌并不夸张,身材停匀。
因为是在躲着不想喝药,所以跑的有些急,呼吸都不稳了。
“才不要!”
小少年唇红齿白,嗓音偏清冷,但是随着语气起伏,倒是格外好听。
青丝垂着,一半在前面遮住了冰绢没有完全挡住的身子,剩下的一半垂在后面。
谁看了都觉得是有些男身女相了。
亮晶晶的水眸闪着光,黑白分明,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猫。
然而临到阶梯的位置,想到什么,又急匆匆地提出鞋子,管他穿对还是穿反,提上就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