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沣目光扫了扫在场的一众学师,突然疑惑地问道:“欸?怎么没见李林阳?他没空啊?”
此话音一落,现场倏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在场的各位学师对这个问题的原因大概都早已心知肚明。
李林阳对苏雅燃的不满几乎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他意有所指的在各学师面前撺掇寻找同盟,在课堂上指桑骂槐地批评某些学生的特殊化,就差直接点苏雅燃的名了。
特别是这次苏雅燃告假以后,愈演愈烈。
唯有院首在状况外。
其实原因很简单,李林阳与院首本身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不过关系有多近有多亲,两位当事人不明说,其他外人也无从知晓。
故此,并未有人在院首耳边嚼舌根讲一些与李林阳有关的是是非非。
毕竟没人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苏雅燃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平静地说了句:“我没请。”
闻人沣不禁诧异:“这是为何?”
苏雅燃还没来得及回答,被人截了胡。
“不想请就不请,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云泽璟阔步而来,天神阶的威压毫不遮掩,气势汹汹,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走到苏雅燃身边时,才将凛冽的气势收敛住。
在场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云泽璟,不看别的,就他那破了的嘴角根本也是故意让人看的。
你一堂堂天神阶强者,自愈不了那小小的咬痕?
说出去谁信?
再一回想方才苏雅燃从屋里出来的负气模样,脸上的潮红藏都藏不住。
当时没人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谁还想不明白那就是个傻子!
韩其忍不住捂脸,这笨徒弟被人当众宣告主权了还无知无觉,真是没眼看!
闻人沣一脸茫然,他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好像感觉云阎神君在故意拿话敲打他?
韩其视线转向这还云里雾里的老头儿,不禁心生怜悯,有意扶他一把:“疯老头儿,你说句实话,你跟那李林阳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
闻人沣不明就里,却也如实回答:“嗐!他就是我亡妻娘家的一个小辈。”
韩其自然为徒弟撑腰,“这样啊,那有个事你兴许不知道。他对这丫头告假的事挺有意见的。也不知他摆的哪门架子,你做院首的都批准了,他还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闻人沣眉头一皱:“还有这事?”
韩其:“整个学院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当然!除了你以外!”
闻人沣若有所思,对着苏雅燃道:“丫头,这事你别太放在心上,我会找机会跟他谈谈。”
苏雅燃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走到不远处的烧烤架旁,对着勤劳的三人组说道:“阿离,阿弃,云叄,辛苦你们了。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先歇歇,已经烤得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