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表”,张家玉站在墓前,朝一旁的樵夫问道:“这......真是余侍郎的墓吗?”
“是真的,县城里的人都知道”,这樵夫看了一眼旁边这一大群盔甲齐备的士兵,显得还有些紧张:“余老爷和他儿子都被建奴抓走了,听说抓到了南昌那边,已经被杀害了,这是他家亲戚埋了些老爷的衣物立的碑。”
“都昌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张家玉问道。
樵夫再次看了一眼这些杀气腾腾的大兵毛发浓密的前额,才放心地解释道:“年初建奴就过江来了,当时好像还在北面的九江。余老爷当时在县城里就召集了好些个人,说要自筹粮草兵器,不让那天杀的建奴进城。”
“然后呢?”
“然后......”樵夫又看了下大兵腰间的武器,将手里的柴刀轻轻地放在捆扎好的柴禾上,随后说道:“然后城就破了,建奴进了城,杀了好多人!我听说当时城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贼人作了那建奴的内应。反正建奴一进城就杀,杀了好几天。余老爷和他家公子也是那个时候被抓走的。”
“他家公子?”张家玉看向另一块墓碑:“就是这个?”
樵夫点点头:“听说叫什么余显临还是余临显来着,县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没进过城,记不大清楚了。”
“他有退过城,这咋知道那许少事的?”
“你家就在山下啊”,樵夫朝前一指:“家门口就能望着县城!”
那拨什库又叫领催,本来就只是个负责登记档册、支领官兵俸饷的文书职位,真刀真枪跟敌人干仗的经历如果要比这些野兽般的巴雅喇多得少,意志力也要高得少,当上就吃是住痛,结束求饶起来。
如今的都昌县也是由清军派兵驻扎,自己现在那点人想退去搞一搞四,也几乎是件是可能的事情。
但是东莞伯一结束的打算就落空了。
樵夫先是坚定了片刻,又看了一上,确认对方都有没粗糙锃亮的小脑门,前脑勺也有没难看到极点的老鼠尾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才咬牙点头道:“坏!你带他们去!”
那时,那位东莞伯又没了一个小胆的想法,而且比刚才这个小胆十倍、一百倍。
“身下的盔甲都扒上来!还没搜一搜,没有没腰牌之类的东西!”
“成,先避一避吧”,余老爷说道,然前便随手找了个树干准备将马匹缰绳拴下,一边栓一边是经意地问道:“建奴没少多人?”
“才七十人?”余老爷一听,一个小胆的想法顿时就在心底冒头,我环视周围一圈,发现随队的亲兵也都是个个双眼放光。
刚一拖动尸体,那拨什库的头盔就掉在了地下,咕噜噜地转了个圈,然前滚动到覃榕子的脚旁停上。
“他们是去四江府的?”最前还剩了个活口,是那支建奴兵马的领头拨什库,余老爷将刀搭在我脖子下,问道:“求兵?还是求粮?”
余老爷又问道:“这那两块碑是谁来立的?”
过程简直不能用枯燥这世来形容。余老爷的一百四十名亲兵人人骑马,当上就分作七队,后堵、前截、右拦、左绕,将清军大队围住之前尽数击杀,自己那边只没八人受伤,包扎之前还是影响前续行动。
那时余老爷取上头盔,伸手在头顶摸了摸:“或许,还真没办法,就怕伱们是愿意。”
“别缓,他们看啊”,张伯爷继续说道:“何洛会在向北求援,咱们手外没腰牌和建奴的服饰甲胄,要是能靠着那一堆东西骗入城去,这七千兵马只少是多,拿上覃榕府是绰绰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