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妄回头。

见是墨妍，墨妄很无语。

他让方若楠和百里路先坐坐，他过去打个招呼。

墨妍刚才去过家族墓地祭拜季相思后，心情十分低落，所以她没有去公司工作，而是来了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暮霭。

“我今天心情实在糟糕，所以大白天也想小酌一杯呢。”墨妍心酸笑笑，和儿子说：“说起来，当初还是裴振介绍这个地方给我的，说这里不分白天晚上，专门招待失意的人，我和他来过几次，难得自己一个人来。”

既然墨妍主动提起了裴振，墨妄不介意多说两句。

“裴振还没出院，他大概是被打击到了，原本只是着凉导致的肺炎发烧而已，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要在医院住多久。”

听到裴振的情况，墨妍叹口气。

她说：“听起来，真严重啊。”

“是啊，他心里愧疚，总觉得是他没照顾好相思，才害得相思出事儿了，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怪他，他就是人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裴振这个人，确实是好。”

“嗯。”

“说起来，他跟在我身边工作了二十多年，我早看他如同家人一般了。”

墨妄抬眼。

墨妍无奈的笑笑：“其实，我真不是因为怕他烦我，才特地要赶他走的。”

“怎么？”

“我知道的，他这个人其实能力很强的，要不是给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在别处大概早就混出一番成就了，也早就结婚生子了，而不是混成现在这样，所以，我希望他离开墨家，去过属于他的生活，而不是继续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说着，墨妍低下了头。

她现在真心难受。

如果不是她赶走裴振，裴振不会去给季相思当助理。

现在裴振躺在医院，她甚至都没勇气去探病，总觉得是自己间接害了裴振。

墨妄叹了口气，问墨妍：“你确定不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