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见蕙心这段话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宇文敞更是惊得指着她大叫:“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睡得太死,你根本没得逞吗?你又想骗我和太后!”
“不是的,皇上!”蕙心抽泣着抬起头,又看向林慧怡,解释道:
“奴婢当时见太后娘娘疾言厉色,实在是被吓到了,不敢认下这事儿。而且,奴婢也不想当时的陛下受此名声拖累,所以才谎称没有圆房。”
听到这件事的周元镜,整个都愣在了座位上,视线在宇文敞和蕙心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好,真是好啊!”林慧怡打破寂静的气氛,指着蕙心冷声斥责:
“当初我给你机会,让你成为太子妃你不要。如今皇帝已有妻子,你却又来设计!真是好聪明啊,你可真有一颗好大的胆子!”
说完,她就招呼道:“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让宫里宫外都看看她的下场,以绝世人妄念!”
既然她要跳出来,不管是真如其所说,宇文敞确实是酒后乱性,还是拿她顶罪。林慧怡都要杀鸡儆猴,绝了某些人的心。
谁都别想再让妃嫔之制复活,谁别想再让后妃之争复活!
“娘……”宇文敞有些不忍心,想要出声求情却又不敢,只得悄悄看向妻子求助。
周元镜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含着些许哀伤郁闷,只是想到丈夫平日里的好,以及他刚刚说是误认成自己了,才鼓起勇气起身开腔:
“娘,镜儿求您暂时先饶过蕙心。我与她相处甚久,不认为她是故意勾引十二郎,还是让她把事情说清楚再做决断吧。”
“镜儿!”林慧怡大惊,又气又急,完全是恨铁不成钢地回她:“你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叵测,她早有前科,不能轻饶。”
“娘……”周元镜刚要再劝,却让宇文槿抢了先。
她是收到弟弟求助的信号才开口:“母亲,镜儿说得不无道理,还是先让蕙心把话说清楚吧。不论事实就处置,也不是您的作风呀。”
林慧怡看了看她,只得答应下来,只是愤愤地咬着牙,说:“好,就听你们的,让她说完再打。”
宇文敞这才松口气,又对这个姐姐和妻子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至于他亲姐宇文楠,则是直接无视了他的求助信号,摆明了不肯帮忙。
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却认定亲姐是完全承袭了亲娘的衣钵,是绝对不会站到自己这边了。
这边蕙心被宫人放开,还算镇定地回到林慧怡面前跪下,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今天奴婢是受皇后娘娘之命,去传话放东西的,只是进了殿里,却被喝醉的皇上认错,当成皇后娘娘了。”
“娘,确实是我的命令。”周元镜脸色一僵,叹了口气,还是帮她跟林慧怡作证,不过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醋意。
“而且,我是让她去送大氅的。可能就因为那件衣服,才让十二郎认错人的。其实,是我的错……”
她说完,神情黯然地低下了头。
她全都自己认下了,林慧怡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宇文敞却搂住了周元镜,轻声安慰她:“四娘,这不是你的错。你又如何能料到会阴差阳错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