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皆在!三名证人皆死无对证,江圣女,你好狠的心呐!如此心狠手辣之女如何堪当圣女?
我钱宁愿向圣峰上告,请愿褫夺此女圣女名号!诸位峰主可欲同行?”
“我附议!”
“我也附议!”
眨眼间,就有二十几位峰主站出来愿与钱宁真君同去圣峰。
殿中气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有一身影行至殿中。
那人身影算不上高大,却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
看着那身影,江无罪不禁眼中一酸。
“是我指使了李二石兄弟二人对胡利真君下毒,也是我拿着江圣女贴身之物在剑峰公库中支取了七转噬灵散和噬灵花。”
“那日胡利真君从水镜峰撤离时,曾对着我的脸吐了口唾沫。此事有众多弟子作证,从那以后我怀恨在心,便指使了李二石兄弟下毒。”
江无罪眼看着父亲就这样弯下他的膝盖。
看着他的背脊一点点低了下去。
她那向来只跪天只跪地,就连进了寺庙也不肯下跪的父亲呀。
就这么为了他的女儿,舍弃了他的自尊舍弃了他的高傲。
他甚至连什么是七转噬灵散都不知道,也要将这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他或者不知道承认谋害分神期修士是如何大的罪名。
不,他知道。
但他在所不惜。
只因他是一个父亲。
他要保护自己的宝贝孩子。
正当江桓还要磕第二个头时,他感觉到身前一暗,一股温柔力道令他再也无法低下身躯,抬头一看——
是他的乖宝。
她正用她的小手一点点擦干了自己眼中泪水,她轻轻说,“爹,够了。”
江无罪露出调皮笑容,正如她往常凑在父亲身前撒娇一般。
站起身再对上训诫堂堂主眼底平静无比。
可要仔细看的话,便能看见那眼波深处正酝酿着可怕风暴。
“我是见过李二石兄弟不假,那日我初到水镜峰跟着他兄弟二人视察灵池。更允了他们二人支配弟子之权利对水镜峰上下弟子做了个普查。
可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们。是以,什么我指使他们给胡利长老下毒纯粹无稽之谈。”
“别拿那沾染了我气息的毒药说事。
我初到圣地一月都住在主峰梨花院,沾染了我气息的贴身之物不说上千至少五百之数。修真界万般手段,从中提炼出我的气息又有何难?”
“据我所知,剑峰公库盘点一月前刚刚完成,为了支持圣地公库改革,更是带头率先销毁了以往所有记录。
所有记录都被销毁,想要伪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随便找个管事弟子就能说我支取了噬灵散?”
“还有,说我支取噬灵散为了炼器?谁不知道我练的是二阶青竹剑,给我五阶噬灵散?怎么还期待我一个初初接触炼器的菜鸟能用上?”
“笑死个人。怎么你们当我是傻子么?杀人不把尾巴收干净,留下这么明晃晃的证据等你们来查?好似死的只是只阿猫阿狗一样?”
“呵呵,谁不知道你江无罪向来嚣张目无尊长。不销毁证据不正符合你的作风么?那煽动我庶务峰弟子请愿你又当如何解释?”钱宁真君嗤笑道。
“是,我承认,我是放出消息煽动了庶务峰弟子。”
“你竟然还敢承认?!仅以一己之私竟然煽动了将近五十万弟子游行,更是引起了暴乱导致胡利长老惨死!
如此行径如何堪当圣女!我今日一定要去圣峰上告圣主!”
“不用去了,我已来了。”
“见过无心圣主,见过云恪圣主。”
众峰主纷纷对着来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