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无缺告别厉浩然回到水镜峰之时,却看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修。
“这位仁兄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其实他知道他是谁,但不屑给他面子。
只见这约摸着二十来岁的青年突地猛然咳嗽,听那惨烈咳嗽声只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可是不应该啊?
修士们就算受了重伤,也能去玉灵峰找医修们医治。
原是此人被训诫堂敕令三月内不得接受任何治疗。
这人便是萧不知。
“二公子,我是主子手下谋士萧不知。这次是想将之前主公购买的铺子交给您打理。”
“可不敢当。我妹子早就说了让你自去。”
萧不知急急叫道:“忠仆不事二主。我既然已向主子效忠,就不会背叛,除非我死!”
江无缺嗤了声。
场面话谁都会说,说得再好听又能抵什么用?
萧不知将他眼中嘲讽看的透彻,却也不能发作。这次是他大意了,没有察觉到大哥在其中动的手脚。
他如何能料想到,在家中对自己一向爱护有加的大哥转投温迟月门下却直接翻脸要置自己于死地?
要不是江无罪出声保下自己。
恐怕等待自己的将是在暗牢中度过残生的悲惨结局了。
大哥,你好狠的心呐。
自大哥投奔温迟月,而自己选择了江无罪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迟早要和大哥对上。
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几乎就只是转眼,大哥就将与他的兄弟情义忘得一干二净。
当他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承认皆是自己所为,既是受刻在骨子里的家规驱使。
东窗事发后,谋士先保全主公再是自己。
同样也是在赌。
用他的命赌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只要江无罪将一切推在他的头上,一口咬死死不承认,圣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而对于她而言,只是损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谋士而已。
甚至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损失。
她是圣地中万人之上的圣女,一声令下,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要跪伏在她脚边。
何愁没有谋士?
可她没有。
她坦然的承认了。
不带一丝一毫犹豫。
甚至自身都难保了,还要出言保住他。
“此事萧不知受我牵连,还请训诫堂手下留情”
“萧不知,你且自去吧”
这两句话日日夜夜不停在他脑中回荡。
那一句‘你且自去吧’
非但没有舍弃了他,更是保住了他的命。
试问如果失去了自由被关押在暗牢中,还如何‘自去’呢?
他赌赢了。
可是当他看见那小小身影硬生生挨了一百炼神鞭,宁可把嘴巴咬得鲜血淋漓也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软弱。
他心如刀绞。
他想起自己五岁之时还在母亲怀中撒娇痴缠,而她却担负了如此之多。
也是在那一刻起,她不再是他的主公,而是——
主子。
“这是主子之前让小人写的策论,还请二公子过目。主子曾言以擂台赛设立奖品等形式吸引炼体士前来,只要引来客流推销小龙虾便变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