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许闰内心一惊,赵栎阳在皇爷心中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
翌日,余旭传信过来,终于有了徐克己的消息,说是他被当流民关押在万年县衙门。
赵栎阳有点疑惑,徐克己有秀才功名在身,他能离开兴华来到京城,定然是有兴华县开具的游学凭证,怎么可能被误认为流民,况且即便是流民,万年县也没权直接抓人。
也怪不得内监院一时没找到,徐克己也不是大人物,况且京城衙门林立,万年县衙自然不是他们重点。赵栎阳去吏部找到一个主事查了一下万年县令,吏部主事自然是知道赵栎阳可是他们吏部尚书的女婿,不一会便将万年县令的履历交给赵栎阳查看。
一看才知道,这万年县令乃是天元十年三甲进士,名叫余肖,和自己老爹还是同年,这就更让他疑惑了,余克己是找自己的,作为老爹的同年,怎么可能还关押他这么久?
第二日赵栎阳让父亲帮自己告了假,便带着赵栎平三人去了万年县衙。
几人一边走,赵栎平一边说:“那万年县令居然如此糊涂,阳哥儿如今在京城谁人不知,徐克己是阳哥儿当年的西席,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那他还有秀才功名,万年县拿他时,他难道不会表明身份?竟然被以流民身份拿下。我看这就是不把阳哥儿放在眼里。”
赵栎阳眉头紧皱:“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到了万年县衙,一切便知。”
到了万年县衙门口,那守门的衙役就将几人挡了下来。“去去去,今日不是大老爷放告牌的日子,有事等放牌日再来。”
赵栎阳背手说道:“在下并非告状之人,乃是前来拜访县令大人的。”
衙役听闻伸手说道:“可有拜帖?”
“没有”
衙役一惊,好家伙,连拜帖都没有,你拜访个屁呀,不过看这几人衣着不错便说道:“没有拜帖也无妨,我也可以帮你们通传,不过……”衙役说完又伸出手。
赵栎阳微微一笑,他知道这衙役是要钱。转头给了赵乘风一个眼神,赵乘风上前直接将衙役胳膊扭住,衙役疼的伊利哇啦,还一边放话:“你们快点放开我,我可是公门中人。”
赵栎阳不禁想到上辈子看新闻短视频看到的一些现象。为难底层的人往往是底层人,比如工厂的小组长为难一线工人,窗口的办事员为难来办事的老百姓。可如今穿越而来,一个衙役都敢为难拜访县令之人。接着他笑道:“一个贱籍衙役,何时也敢称公门中人?速去禀报你家大人,就说有故人之子来访。”
赵乘风放开了衙役,他急忙跑回县衙去了。不一会又出来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老爷请几位进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