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臣看后纷纷称是,对呀怎么没有签名?
“臣有本要奏”众人看去,原来是从殿外进来的黄韬。
“启奏陛下,前几日都察院接到户科给事中赵栎阳的诉状,状告万年县令及其县衙官吏,无故抓捕兴华县秀才徐克己,羁押其三个月之久,且对其用了酷刑,都察院对万年县令余肖审问之下,他供出此举乃是受御史关又兴指使。”
关又兴听到余肖供出自己,心想,好你个余肖,竟然真的将我供出了,看来你是真的不顾妻儿性命了。
接着他指着黄韬怒道:“黄韬,你不要因为和我有过节,便随意诬陷。”
黄韬冷哼一声:“关又兴,你就不要狡辩了,余肖不但将你供出了,还说你以他妻儿性命威胁他,可惜呀,张中丞早就料到这些了,余肖的妻儿早就被接回都察院了,还有徐克己被用了重刑,所以你的那份所谓供词,根本不可信。这便能解释为何那供词上没有徐克己的签名。依我看,你们这不是屈打成招,就是伪造供词。”
关又兴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陛下,臣有话说。”
众人一看,是赵栎阳,有人心想刚才让你说,你说无话可说,这会又有话说了。
皇帝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吧!”
赵栎阳清了清嗓子:“陛下,各位大人,如此看来关御史是有意与在下为难了,可在下想不通的,我与关御史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可关御史却屡屡刁难于我。我不信这种事情是他一人所为?前几日我去万年县赵徐克己时,万年县百般阻挠,后从万年县狱牢头口中得知,这三个月来,常有人进入狱中对徐克己用刑,牢头所言,来人中有人提到萧百户,臣这里也有那牢头金大福的供词。”说完从怀中拿出供词,交到刘振手中。
皇帝拿到供词后并没有看,此刻他面露怒色,却也不好打断赵栎阳,毕竟当着朝臣之面,他不能公开袒护萧平鸣。
赵栎阳不敢看皇帝的脸色,接着说道:“我想了许久,京城中百户之职,只有内卫,于是前几日我前往内卫,方才得知,内卫只有一位萧百户。然他拒不承认,可当晚就有人将受伤昏迷的徐克己送到我家门口。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是有人专门针对我的诬陷行为。而且背后的人地位不低。连内卫都能调动,着实不简单。
诸位大人,事到如今,相信大家也有个判断,至于杨洲士绅土地之事我确实做的不对,不过彼时为了尽快完成督粮,我就没有为难他们,这确实是我有罪。而我扣下采买太监之物,已经上交陛下,此乃陛下动用内帑采买的,我自然交与陛下,至于洪公公自杀的事。我想我们许多人都有责任,然而洪重自己责任最多,洪重不顾国法,在杨洲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他可能一时害怕了,毕竟那时候许多同僚都弹劾过他,对他喊打喊杀,在下不过扣押了他的采买物品以示惩戒,谁知道他竟然想不开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