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宁平籍官员,还有一些崔佑门生,其余官员三三两两的站在原地,好像不关自己事一般。
还有一些官员,看到这个情况,想笑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
夏赟见此很是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子贡,你这是做什么?无故攀扯,是想彰显你正直无私,还是想引领群臣,沽名钓誉?”
崔佑一下子被说的无言以对,他也想到夏赟会冷嘲热讽,可如若有大批朝臣跟随自己,那岂不是狠狠打了夏赟的脸。
可如今怎么会这样?只有宁平官员和自己亲信门生。倘若只带着这些人去伏阙,那简直是蠢笨至极。
自己堂堂内阁大臣,为官几十载,为了正义号召群臣,却只有自己同乡门生响应,这不是狠狠打自己脸吗?
况且只有这这些人,陛下若是震怒,那自己这个领头人和这些同乡就会被一网打尽,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脉全部完蛋,即便自己留在朝堂内阁,那日后也不会有作为。
倘若就此放弃,刚才自己群情激昂,说的那些话皇帝定然会知道,自己这些年在皇帝眼里的形象也就完了,如此一来,自己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只能辞官回乡,即便如此,也成了乘国开国以来最大的笑料。
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该如何做呢?崔佑不由得满头大汗。他只能看向人群,想在人群里找到赵栎阳,这事是你提出的,如今该怎么收场?
赵栎阳也没想到,自己一番造势,本想着凭借崔佑的威望,应该有大批人响应,可不想竟然是此等局面,不行,得想个办法。
于是赵栎阳走出人群,大声说道:“我原以为朝臣中尸位素餐者虽有,但绝不至于如此之多,面对大是大非的问题,诸位同僚定能同心同德,不曾想,哎!”
张宁现在萧正楠身边,对他说道:“该我们出场了吧?”
萧正楠点点头,走出人群。
“崔次辅所言大家都听到了,倘若奸邪当道,我等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今日有崔次辅登高一呼,我等但凡有读书人的骨气,都应该随他一同前往。倘若想明哲保身,不顾读书人气节之人,就此离去。”
张宁也站了出来说道:“今日我等为国家计,必可青史留名,我辈读书做官,一为国家,二为百姓,青史留名,乃是我等无上追求,我愿随次辅前往。”
大家都是读书人,此时要还不肯前往,必然被人所不耻,读书人的气节丢了,日后朝堂之上谁也看不起你。于是乎,众人纷纷响应,就连一些夏赟的门生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夏赟见此气愤不已,大声怒斥:“崔子贡,你身为内阁辅臣,如此作为,成何体统?”
夏赟一发声,倒是让赵栎阳反应过来了,按理说,这等伏阙之事,一般都是给事中,御史之类的带头前往。因为一般词臣,包括三品大员以下,都是由吏部任免,三品之上一般都是廷议推举,跟皇帝关系不大。
而内阁辅臣却是由皇帝钦定的,即便是廷议,也只是提议,最后拍板的是皇帝,而其余官员,其余皇帝一般都不会过问,只需要内阁议论过后,上报皇帝就行,皇帝一般都会准。
如今崔佑已经不是吏部尚书了,对于那些下级官员来说,现官不如现管,而且阁老带头伏阙,让这些官员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