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了!
主持人一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不太擅长拆东西,你会拆?”
“你们不有调音师吗?他肯定会。”赵新看向了台下一个角落里的调音师。
调音师也是一愣,心道,泥麻麻,这台钢琴,是副院长的心爱之物,平时几乎不让我们碰,这次是专门拿出来撑台面的,你让我去拆琴?万一有个好歹,他不辞了我才怪!
幸好,副院长又点头了。
带着忐忑,调音师按照赵新的要求,拆了盖子,去掉一些附属物,然后暴露了所有的琴弦。
然后,他问了个吓调音师一跳的问题;“兄弟,有锤子吗?”
台下哄笑。
调音师也是又一次破防。
这回,他的头摇得像拔浪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我是调音师,又不是木匠!”
赵新一想也是,便没再多坚持。
他转向台下,“有鼓手吗?借副鼓棒行吗?”
很快,来了。
有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孩子,递给赵新一副新鼓棒。
赵新拿在手里试了试,还行。
然后,走到钢琴前,从左到右,从右到左都划了一下。
上行和下行音阶出来了。
就是时值有点儿短。
幸好,哥也是做足了功课。
他看了看脚下,踩下了延音踏板。
再敲,这下,声音长多了。
准备好之后,赵新面向观众,“下面是我的曲目。曲目的名字叫,希望的巴西龟。”
观众普遍一愣。
什么东西?
希望的巴西龟?
这是什么鬼!
你玩布鲁斯,和这东西什么关系!
但是,这种疑惑,很快从他们的脑海之中消失了。
因为赵新的音乐进入了他们的耳朵。
一种明明是钢琴,又不是钢琴的音乐。
赵新使用两个鼓棒,在钢琴弦上直接快速敲击。
或轻或重,或干脆或绵柔。
一曲布鲁斯,像是水一般缓缓流出。
台下的人惊呆了。
钢琴,还能这样弹?
哦不,还能这样敲!
要是只是整活儿,无所谓,关键是,关键是这玩意儿,也太好听了吧!
浓浓的布鲁斯味儿,瞬间将人们带入了一个画面:一位穷困的劳动者,面对自然灾害,饥荒,爱人背叛,一脸痛苦地看着夕阳。
他们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内心世界,那种无助和悲伤。
直到无意间,他们看向台上的背景大屏幕,才猛然醒悟:原来,赵新是完全按照这背景来写的曲子!
他的这些音符,实现了画面重现!
牛毕,太牛毕了!
虽然说,约有一半的人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
在这个院校,目前没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主要是……
这小子还是在敲钢琴,属于整活儿那种!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出现了一个转折。
人们脑中的画面,也似乎发生了变化。
就像是……
那个黑人看见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