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鸣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了,但是国内的倒爷们有啊!这些倒爷从向日银行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火车站从送货的郑健伟他们手里接货,五千瓶罐头,五千瓶白酒一天就出手了。夹克、针织衫成等生活用品更是轻而易举就能出货。
而这些货源都被郑一鸣牢牢的抓在手里,其实这么说不完全对。准确的说是被郑健伟和周利民控制着,郑一鸣哪里有时间管这样的小事。所以,也可以说是郑一鸣在帮助苏联人民换新衣服、新鞋子,改善他们的生活。
现在的苏联被所有人当成了一个石油、天然气、木材和军事科技的仓库,而苏联人只能以这些资源换取生活物质,曾经那么强大的国家呀!真可悲。
这天郑一鸣和六个女人出来透气,刚走到国营商店门口的时候,郑一鸣他们看到排了老长的队。看到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满脸疲惫,双眼无神。突然排队的人们一齐开始大喊.“这就是苏联的末日啊!”
郑一鸣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儿?他们在喊什么?”
伊万过来解释道.“老板,他们在喊这是苏联的末日。因为他们买一双袜子也要凭卷儿才行。”
郑一鸣听完后,叹了一口气。他们本来都是热心改革的支持者,他们曾经写海报,他们曾经发传单,然而结局却是这样子的.........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渴望的自由竟然是这样子的。这不是他们想要的自由,他们真的简直无法相信,他们曾经在战争中流过血,他们曾经天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可结局却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自从进入12月份,莫斯科气温已经很冷了,从11月开始,俄罗斯平均最高气温绝对在冰点以下,要问莫斯科的冬天冷不冷,那德国人和法国人是最有话语权的。拿破仑和希特勒先后都跟俄国人干过,最终他们都是败在了这让人欲哭无泪的天气上。莫斯科冬天那是真能冻死人啊!
郑一鸣现在也不行啊!自从受伤后也怕冷,这次出来,他被几个女人包的跟个狗熊一样。郑一鸣觉得凭自己现在的身体,要是倒了没有人扶自己一把,估计都起不来。不过,看到几个女人后,他又笑了起来。“一鸣,你在那笑什么呢?”
“我笑你们穿这么多衣服,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似的。”
“你才是企鹅呢!”
“不,他不是企鹅,他是狗熊。”哈哈.......
“算了,太冷了,咱们回去吧!”
刚回到酒店大厅没多长时间,突然有一群人,从外面冲进来,用俄语在那里大声的喊叫。然后大厅里的人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
郑一鸣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这个时候又有一群国内的人也从外面大喘气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苏联完了,苏联要完了!戈尔巴乔夫在电视直播。”
郑一鸣回头看到伊万已经泪流满面,问刘晓静.“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多少号?”
“今天是1 2月25号,怎么了一鸣?有什么问题吗?”
不等郑一鸣说什么,已经有人从酒店房间把电视机搬了出来,打开电视,戈尔巴乔夫的演讲已经早就开始了.“我们对世界开放了自己,放弃对他人事务的干涉和境外军队的使用换来了信任、团结和尊重。”
“我们国家和国家的公民获得了真正的选择发展道路的自决自由。“
“联邦制民主改革的探索,使我们达成了建立新的独联体最底线的共识。这些改变带给了我们极大的焦虑。这种焦虑伴随着不断增长的来自旧势力的反抗,以种种尖锐的斗争表现了出来。”
这意味着苏联解体了,苏联真的完蛋了。不知不觉酒店的大厅里已经站满了许多苏联人。不对,应该叫前苏联人,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高兴,有冷漠,有痛苦,有挣扎。极端一点的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在大厅里大喊大叫。
郑一鸣好奇的问.“他们在喊什么?”
苏联解体,郑一鸣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带给他很大的震撼。
伊万回道.“他们骂总统是美国的秘密代理人,他出卖了苏联,出卖了苏联人民。他们痛恨总统,他们说总统偷走了他们的祖国。”
郑一鸣听到他的话更好奇了.“不是你们的祖国吗?”
“老板,我,我不清楚,我从小被教育我是苏联人,我应该热爱苏联,可是苏联放弃了我。后来我发现我更加的爱乌克兰,我开始变的痛恨苏联,可是现在苏联没了,老板,我不清楚了,我也真的不知道了。”
说完,他把口袋里的苏联护照掏出来又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又贴身的放在了口袋里,“但是,我会把它作为最宝贵的礼物珍藏起来。”
这时候周利民带人也赶了过来.“老板,出大事了。”
郑一鸣指着电视.“我看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
郑一鸣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不用说那么多,走吧,出去看看。”尽管外面很冷,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苏联红旗的降落。他还吩咐刘晓静把相机带着,他要做历史的见证者。
这时几个女人也反应了过来,她们显得很震惊。赵雅琪趴在郑一鸣的耳边,小声的问道.“一鸣,你等的是不是就这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琪姐,你可别瞎说,我等的不是这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赵雅琪冲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当刘晓静拿上照相机,她们推着郑一鸣来到广场上,此时广场上的不是很多,都是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不是出来散步的莫斯科市民,就是外地来的观光客,好像没有人在意那面旗子的事,更没有大批媒体记者带着镜头和闪光灯涌到现场。
克里姆林宫一座绿色圆顶建筑,此时有两个工人从屋顶活板门爬了出来,降下那面红色的锤子镰刀旗,然后随意的把它折起。
吴秀娟推着郑一鸣停在广场的中央,在旗子落下的一瞬间郑一鸣亲自照了一个相,虽然有点费劲,历史也在这一刻定格。
郑一鸣叹了一口气,把照相机递给刘晓静问道.“你们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有啊?什么感觉?”
“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一鸣,你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