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辞的双手缓缓移开,放在了屋檐上。
“屋檐?”这时贺兰辞才注意到两人现在正坐在房顶上,“这个梦越来越离谱了。”
陈子太耸耸肩:“你的梦。”
“那可能我骨子里想做个调皮捣蛋的。”贺兰辞躺在了房顶上,“我还以为我永远梦不到你了呢。”
“大哥,我才走7天,哪儿就永远了啊。”
贺兰辞动了动脑袋,怎么都不舒服,最后将双手垫在下面才有些满意。“切,就是没把我当兄弟。”
“行,好兄弟,下次我死的时候拉上你。”他的语言中夹杂着调皮,谁都看得出此时的两人心情都不错。“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当个闲散的王爷,游山玩水?”
“不了。”
“怎么了?那不是之前你天天念叨的吗?”
“那是你还在的时候。念源积弊已深,山匪成群,盗贼横生,我的后半生应该在战场上吧。”贺兰辞目光深邃悠长,看不出情绪。
“小心点,你还有双亲,你得给他们养老送终。”
“嗯。”
“你还得……娶妻生子。”
“嗯……啊?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被情情爱爱绊住脚步。”
“可别瞎胡闹了。”
“我胡闹什么了啊。”贺兰辞的声音逐渐变轻,变得有些懒散,“你还比我大呢,不是也没娶媳妇嘛,还管我呢。”
“这时候知道我大了,欺负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
陈子太的话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侧头一看,贺兰辞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陈子太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为贺兰辞施了安神的法术,又将他背回到屋中。
“唉,我真是自讨苦吃,下次可不把你扛出去了。”
这一切,睡得香甜的贺兰辞自然不知,再睁开眼时他也只当自己是做了个梦。在王府里,贺兰辞又待了两天便和双亲辞行,王爷与王后没有阻拦,只是多嘱咐了两句。
贺兰辞以将军之位加入了剿匪的卫民军,卫民军的将士们对这位鲜衣怒马的小王爷将军很是喜欢,没多久便打成一片。
“将军,这是刚刚截获的一封信,还请您过目。”一个小将士双手奉上信函。
贺兰辞接过信函,翻阅了两遍,确认无误,于是展开信函。他看完之后,眉头舒展,抬头问那小将士:“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
“加入卫民军已有三日,我叫榆木。”
“榆木?”
“对,榆木脑袋的那个榆木。”
贺兰辞一怔,说道:“我瞧着你挺聪明的啊。”
小将士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