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呗,了不起她的塑料姐妹团们的消费不再是许大小姐买单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被许知然瞪的时候,许知晴还是默默把埋到了碗里。
多亏还有个齐芸薏帮她夹菜,不然她就看着一桌子好吃的美食,然后干吃碗里的白米饭吧。
话说,既然都已经起了个头,那不如细说一下被绿这件事?
齐芸薏时不时拿眼神看许知然。
许知然用脚指头都能知道她想问什么。
“就是,我发现她在外面同时和很多男生保持暧昧关系,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人傻钱多……”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齐芸薏给他开了一罐啤酒,放到他面前。
许知然那会是真的很喜欢她,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面对金发碧眼,热情似火的异域美人的投怀送抱和撩拨,抵抗不了一点。
也可能是因为他沦陷得太快,投入得太深,而且信任给得也太足,反而让对方觉得他没意思,以至于对他颇为冷淡。
他以为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谁知道,从头到尾就没有过感情这种东西。
情窦初开,国人又偏向含蓄传统,许知然被她偷亲一下都要脸红好一会,更别说刚刚确定关系就直奔主题。
她热情献身,他觉得这样太快,显得他不够尊重她,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和她暧昧的男生都和她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唯独他只牵过她的手。
他当时回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女方怀孕,诬陷他说孩子是他的,许知然很清楚自己有没有碰过她,自然不会当那个冤大头。
一向温和谦虚到被认为没脾气的许知然突然强硬起来后,他的同学们又都是些普通家庭出身,结果,资本家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先不说他前女友追悔莫及又回头来追他这事,就算前女友没有后悔,回头追他,骚扰他,他也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年少气盛,被人当面说绿头乌龟的情况下,还能忍下去,那就是忍者神龟了。
齐芸薏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了。
“想笑就笑,我既然主动说了,说明这段过去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了。”
没什么了才怪。
齐芸薏没刺激他,而是自己乐个不停。
等宋星澜忙完,在她旁边坐下时,齐芸薏不再忍耐,笑得歪倒在了宋星澜怀里。
宋星澜帮她顺气,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许知然:……
滚,不要问我,烦着呢。
火气这么大。
哦,单身狗,懂了。
宋星澜勾唇,在女朋友停下笑后,戴上手套帮女朋友剥虾,剥螃蟹。
许知然切了一声,踢了齐芸薏一脚,让她帮自己再拿几瓶酒。
齐芸薏直接给他拿了一箱。
“我说了,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
齐芸薏眨了下眼睛:“咳咳,知然哥哥,我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嘛,你喝点怎么了?来,满上满上。”
许知然:……
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有点良心是知道他大概还是有些介意,只是都被许知晴说出来了,才会破罐子破摔,一副看破的样子。
但是不多则是因为,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嘲笑,她笑得还很大声。
笑得很大声也就罢了,还和她对象一起给伤心人伤口上撒盐……撒狗粮。
讲真的,这狗粮一撒,比撒盐还要来得更加扎心一些。
伤心人事后收到了两对新婚夫妻的超大红包。
这红包,不要也罢。
他才有这个意思,许知晴就闻着味来了。
“哥,你不要吗?不要给我吧。”
“给你……梦里想想吧,梦里什么都有。”
许知然不但不给,还当场拆起了红包。
拆完一个, 还有一个,拆不完,根本就拆不完。
相比之下,本来能称得上一句收获颇丰的许知晴面前的红包都变得不香了。
许知晴抱着自己的红包愤愤地回房。
有些哥哥,长大后就变成了讨厌鬼。
讨厌鬼故意炫耀的声音,关上门都挡不住。
是时候装上隔音棉了,这门太不隔音了,差评!
许知然那么幼稚,齐芸薏也是想不到的。
但她也不知道许知然后来都干了什么。
毕竟这边的主场是宋明珠的,齐芸薏不怎么累, 反而看了不少热闹,听了不少八卦。
往一个都不认识的桌子上一坐,周围人各自就说起了各种八卦。
她还在温旭婚礼上看到了桑芷兰。
桑芷兰倒是还好,只是语气里有股子温旭是人渣的不屑感,但那纯粹是因为她打小就特别讨厌温旭这个父母口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喝口水都能被拿来和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总是被要求多和人家温旭学学,人家温旭怎么怎么的。
什么竹马,那是阶级敌人。
青梅竹马可能会诞生的爱情?
说笑了,发生世界末日,都比她和温旭之间竟然出现了爱情这种玩意的可能更大呢。
后者甚至比前者更加荒诞可怕。
相比之下,桑芷兰的父母的态度就显得很差了。
对温旭的,对宋明珠的,其中对宋明珠的显然更大。
只是没等真让宋明珠受气,就先被温家人堵回去了。
温家人护着新媳妇的行为,让桑芷兰父母更气了,两人气冲冲地就走了,然而他们以为的会追出来的好友,也就是温旭父母却压根就没有出现。
很好,更气了,绝交,冷战。
人家自己孩子发达了,又攀上了高枝,看不起他们了,成,他们自觉点,他们走!
这种小插曲,并没有对婚礼产生任何影响。
宋明珠甚至都没认出桑芷兰这么号人,她悄悄问温旭的时候,温旭的回答是不重要是无关人士。
他都这么说了,宋明珠自然也当他们是不重要的无关人士对待。
倒是看热闹的齐芸薏悄摸摸摸过去,从头听到尾不说,还无视桑芷兰的白眼,始终灵活地和他们擦肩而过,并且偶遇到了门外去了。
桑芷兰试图拉走父母,父母不听,反而对她破口大骂,她干脆起身自己走了。
虽说身后又传来了父母的谩骂声。
有时候高学历不代表着会教孩子,懂得的知识多,也代表不了品德。
吃瓜吃得心满意足的齐芸薏直到回到家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宋星澜侧躺着看她,见她脸上带着兴奋,一时半会显然没法平静下来睡着的样子,不由得勾唇轻笑。
齐芸薏一侧头就看到他在笑。
她拿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
“我不信。”
“我笑是因为娶到了你,所以高兴。”
就知道说甜言蜜语。
嘴巴这么甜,不想要嘴巴了是吧?
齐芸薏怒目相视,让他闭上眼睛。
宋星澜乖乖闭上眼睛,随后就感觉脸上被亲了一下。
他笑了起来,睁开眼的同时,把齐芸薏一把搂到了怀里,翻身覆在她身上,帮她提升接吻的技巧。
月上柳梢头,卧室里的动静才终于消停下来。
只能说年轻真好,年轻人大半夜不睡觉,可劲儿折腾。
第二天竟然还能早起。
早起的是宋星澜,他平时穿休闲装,齐芸薏被吵醒,迷蒙着睁开眼睛,看他在打领带,好看修成的手指观赏性极强地轻松打好领带。
齐芸薏本来看一眼就打算继续睡的,被他打领带的轻松吸引,伸出手唤了他一声:“星星。”
“嗯?”
他应了一声,回身坐到床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早,再睡会。”
“我帮你系领带。”
齐芸薏兴致勃勃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伸出手要帮他。
宋星澜把领带松开,俯身靠近她,方便她动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齐芸薏根本就不会,所以还得宋星澜现场教她,然后她再以初学者的水平,帮他系好。
和他自己系的相比,齐芸薏系的就有点歪歪扭扭的,他拉着齐芸薏的手,指导着她调整了一下,让她睡个回笼觉,随后拿上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