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凤在这里谢香香，香香又回谢徐小凤，两人互相推让一番后，拉着手又回到了长椅上坐。下

“妹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那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往日的姐妹，她们都是……舞女！”

徐小凤用手中香巾按按眼角，同时用余光观察姐妹两人的反应，想看她们是否对舞女这个词抗拒非常。

“今天的新娘子文美琪，她原是桃花宫舞厅的舞女大班。如今她结婚了，桃花宫里没有大班，舞女们都乱了套，接私活的把舞厅弄得乌烟瘴气！文美琪就向舞厅经理推荐了我。”

“你？你也是……”香香吃惊道。

“是，我也是舞女！”徐小凤点头。

“可是徐姐姐，你都有一家旅馆了，为什么还要去做舞女呀？”莫莉疑惑。

“傻子，我是先做舞女才有了这家旅馆，可不是先有了这家旅馆，又去做舞女呀！”徐小凤啼笑皆非。

“那舞女大班又是做什么的？”莫莉又问。

“舞厅里客人杂乱，难免有争风吃醋起口角的时候，大班就是个和事佬，免得这些人打起来。”徐小凤简单解释道。

“这么说来，和我们坐一桌的那些女人都是你手下的舞女了？”香香抖着嘴唇问。

徐小凤正襟危坐道：“不是，我还没当上大班呢！”

意思就是那群女人的确都是舞女，但还不能算是她手下的。

“那我和莫莉算什么，你把我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塞到那群舞女堆里做什么？”

香香生气质问道，徐小凤将自己姐妹两个与一群舞女塞坐一堆，到底是什么居心？

香香越想越气，身上这堆行头仿佛生了刺般让她难受，伸手就去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刚用力扯了一下，又停住了。扯坏了还得自己赔，人家作贱自己就算了，自个儿可别跟自个儿过不去！

摸到开口处将链子解下来，丢到徐小凤身上，“把你的臭东西收好，给我个解释！”

香香的胸脯因生气一鼓一鼓的，圆睁着双眼，瞪着徐小凤等她给个说法。

徐小凤倒也光棍，“好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将实话全与你说了吧！我就是想，让你也在我手下做舞女！”

听见徐小凤说的这么直白，香香气得浑身颤抖，双手握拳，想扑上去揍她。

那些女人和莫莉抢嘴吃的行为，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实际情况比她想的更加不堪，她们竟然都是舞女！舞女，说得难听些不就是娼妓？

而她和莫莉竟然一群娼妓坐在一张桌子上抢食，看到的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俩也是那种人？

徐小凤就是想造成这种误会，故意让人家以为她手里还有像香香这样的绝色。

文美琪虽然推荐她做舞女大班，但是经理并不十分愿意。上海大大小小舞厅少说几百间，舞女大班几乎都是男的，概是男人更能镇得住场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