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样,不然还能怎样?你放心,那胖女人要是敢让人碰你一指头,我就敢跑出门去叫破天,叫他们左邻右舍都知道。看了胖女人是不是格外怕丢脸,不然怎么会带我们去胡家?抓住她的软肋只管戳,她要是敢叫你难受,我也叫她不好过!”莫莉豪气干云的说。
香香努力坐直身子,“好,他们要是好好说话,我们就听听他们说什么。他们若是不好好说,我们扭头便走,我与这姓胡的再无瓜葛,也就半点也不念着他了!”
胡承荫和自己的夫人坐在一处,被她肥胖的身体挤的缩在车上一角,时不时的便回头去瞅香香。
“哟!这么难分难舍的呀,是不是恨不得刻抱在怀里呀?要不咱俩离婚,我给她挪挪位置!”胖女人好整以暇的说道。
“不敢不敢,胡家一家的荣辱都记在夫人身上,承荫绝不敢有此念头。今天夫人说了算,夫人叫我留着她,我才敢留她,夫人若是不叫留她,我也只能狠狠心打发她走了。”胡承荫一点骨气也没有的说道。
“哼!总算你还没忘了,你这教员的身份是靠着谁才得来的。要是没有我舅舅兜着底,就你这教学水平早被学校开除八百回了!”胖女人傲然说道。
“那是那是,今日胡家的富贵生活,全靠夫人支撑着。是没有夫人,我哪能每天体体面面的走出家门!”胡承荫继续陪笑。
那胖女人接着道:“你不是说后面那个全凭我处置吗?我要你现在下车去打发她走,你愿意吗?”
“夫人,夫人哪,她还怀着身孕呢!是我胡家的种,不如带回家听听父亲怎么说罢?”
“这么说,父亲和母亲已经知道有她这么个人了?不只单单瞒着我一个,是不是? ”胖女人厉声道。
“夫人哪,夫人哪!不是有意欺瞒夫人的。夫人可还记得?那日我喝醉了酒,被母亲窥破了心事,这才禀告给父亲。父亲得知之后,骂我糊涂,说你对胡家有再造之恩,我对不起你便是对不起胡家列祖列宗,于是罚我跪祠堂!”胡承荫看着自家夫人,小心提醒道。
“哦,我说那次为什么公公怎么劝也不听,非要罚你,原来为了这事!总算不白费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劳心又劳力!”胖女人自得道。“算了,就带回家听听公公的意见吧!”
“哎,好!”
到了胡家,香香和莫莉只能先在大门外等着,半天才叫进去。
才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道:“……一个与男人无媒苟合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子,怪的钟只怕也是个贱种,我胡家不稀罕!”
香香收回正要迈过门槛的脚,与莫莉一个对视,扭身便要离开!
莫莉气不过,对着屋内高声喊到:“你儿子当初去南京参加学生运动,我们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思回报,暗地里竟勾引我姐姐,这才让她身怀有孕!我姐姐千里追夫,在报纸上等广告寻他,若不是心里有鬼,他为什么不去相见!你儿子招惹我姐姐在先,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再后,如今说我姐姐下贱,我看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恩将仇报,无耻至极,才是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