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何安音嘲讽无数,文芜依旧稳坐泰山,风轻云淡的看着最上方拍卖的主持人。
“下面是一株药草,普罗花,起拍价五百两。”
随着主持人一声提醒,文芜摇了摇手中带着铃铛的拍卖牌,第一次风轻云淡的开了口:“六百两。”
何安音眯了眯眼,也不顾自己方才嘲讽她身上五十两都没有的尴尬,直接跟着道:“我出七百两。”
文芜继续举牌,眸光微冷:“一千两。”
何安音吞了吞口水,有点不敢相信文芜能出这么多钱,阴阳怪气道:“你别是乱叫价吧,陈掌厨的小金库能有这么多?”
文芜幽幽道:“屁话真多。”
这简单粗暴的四个字让不少人憋笑,毕竟大多就是本着拍卖来的,也不是谁都喜欢听她叽叽喳喳说人闲话。
何安音一下子怒了:“一千三百两!”
文芜面不改色心不跳,跟着举牌:“一千五百两。”
何安音赌气的继续跟:“一千六百两!”
至此,文芜不再举牌了,她面若春风,犹带桃花般笑盈盈的盯着何安音。
何安音一下子呆滞住了,道:“小贱人…你怎么不加了?”
“如你所言,我啊只是一个乡下人,小破落户,加不起这钱了,所以恭喜何姑娘可以喜得普罗花了。”
这普罗花虽珍贵,但也是所需要之人才觉得珍贵。
如今溢价甚高,早已突破了原本的市场价,一些江湖人士也早早收了手,看这一场闹剧由谁买单。
显然何安音这装逼踢到铁板上了。
因为她压根没这么多钱,她饶是名门之后,但月例也不足以拿出一千六百两去买一株自己根本不需要的药草。
她恼羞成怒:“小!贱!人!你敢算计我。”
说罢又扬手要打,被文芜轻而易举的捉住了手腕,用力一扯,这小胳膊直接脱臼了,疼的何安音哭哭嚷嚷。
“聒噪。”文芜幽幽道,“别乱叫价这句话送给你,单纯看我不爽便搞乱行情,这单你不买谁买,还以为我会像那日给你付钱。”
“你又不是我儿子。”
何安音急了朝着文芜咬了一口,文芜没想到一个大家小姐会这样,吃痛的一掌推开,看着见血了手,没好气道:“你是疯狗嘛?”
何安音撒泼打滚,闹了起来,言外之意是在这被人打了所以不愿意出钱再买。
她用这般法子躲避自己实则没钱买下药草,楚子雁闻声赶来,忙调解以流拍作为结束。
当然,腹黑如楚子雁,拉着偏架幽幽道:“这以后拍卖还请何大小姐慎重行事。”
何安音怒道:“楚子雁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这苏楼的主人可是我的表哥,你们敢这般欺负我,帮着一个浪蹄子。”
“幽王近日不在京中,苏楼事宜全权交由我处置。”楚子雁不紧不慢道。
何安音捂着胳膊气道:“表哥不在,我还有亲哥,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跪着跟我道歉,自卸胳膊。”
说罢被文芜瞪了一眼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