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个品鉴人都吃了她的糕点,毫不掩饰地点头,彼此交谈之中也都是带着笑意。
在摊位上的陈昌已是脸色阴沉,他认得那红木盒子是文芜的,也看见了三位品鉴人的笑意。
“榕儿过来。”陈昌摸了摸胡子,对儿子细语了几句。
陈河榕听了便是亮眼放光,撒开腿往外场的地方跑了。
不多时,糕点已是品尝结束,三位品鉴人也都已写下自己星目中的区赛魁首。
“三票归一,魁首者,文芜!”
官差站在台前高声报唱。
街坊百姓一阵惊叹,瞬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们昨日都尝过文芜的手艺,这名次就是实至名归!
陈昌如被雷击中,瞪大了眼睛。
“爹,她怎么会三票通过呢!一个都没有选我们的!”陈姑娘已是脸色煞白。
然而此时的陈昌已成了僵硬的木头。
文芜听到结果并没有多少惊讶,只上前准备领赏。
“公然作弊的小人!你有什么资格拿第一!”陈河榕从后飞奔而来,面红耳赤,一边跑一边喘气。
“诸位街坊百姓们!这个贱人勾引苏楼掌厨,还给了他银子让他在今天投选她为魁首!”
此言一出,又是哗然。
文芜面对指责,只是无奈叹息。
这陈家还真是没完没了。
“陈少爷,你说我勾引苏楼掌厨,可有证据?”文芜想知道他陈家要那什么给她泼脏水。
陈河榕冷哼一声,指了指身后衣衫褴褛的两个乞丐:“他们常年在苏楼前要饭,清楚看见你半夜三更到苏楼去跟那掌厨幽会,出来的时候都是满面春色!”
话说得难听,文芜忍不住蹙眉。
两个乞丐在后连连点头,指着文芜道:“对,就是这个女人。她天天晚上都往苏楼去,我跟她讨钱,她还朝我吐过口水!”
短短几句话,文芜就成了不守妇道又粗俗不堪的人了。
台上的苏楼掌厨已是气得面红耳赤,但他还没来得及辩驳,台下的文芜就已是开口了。
“陈少爷口口声声说我勾引苏楼掌厨,让他投选我。就当你说得是真的,那我总归也只有一票而已。若想当选魁首,至少得再得三票,你的意思是,我还勾引了台上哪一位呢?”
文芜纤眉弱柳,微微轻扬,眉宇间落落大方。
台上另外两人,宫中司膳大人和长公主的御厨。这一个有权,一个有势,随便谁都可以如踩死蚂蚁一样碾死陈家。
陈河榕那激动得通红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巴张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本司膳大人跟御厨只是看戏,这发现脏水泼到他们身上,忽而也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