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面巾,文芜让阿竹帮忙提水,将后院的脏东西都清洗干净了再说。不然这污浊味道浓重,会惹来街坊邻居的不满,到时候又要生出一段纠纷。
“村妇就是村妇,清洗起脏东西来就是得心应手。”
就在文芜用一种特殊的草汁洒在了院子里,将那些臭气吸去了七八分,空气中已没有污浊的味道。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何安音!”文芜望着眼前出现的人,眸中略有些震惊。
怎么她会知道她的住处?
“几日不见,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何安音冷哼一声,眉头已是飞得老高。
文芜手中抄起一柄扫帚,上前一步:“你来做什么?”
既然何安音嫌她没规矩,那她就索性跋扈些。
“当然是来看你的笑话了。”何安音望着那已经被丢到远处的脏东西,红唇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文芜见她的眼神,忽而是明白了:“是你让人来我家院子里泼粪水,毁了我辛苦酿晒出来的花!”
她眸中一凌,心头怒火倏然而起。
“是又怎么样,横竖没人看见你家的院子被泼了脏东西。就是有人看见,你也没证据说是我派遣的人。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让那些混混来你这打个招呼而已,却不想居然坏了你的食材,真是抱歉了。”何安音得意摊开了手,脸上就是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这一次她找了一堆流\/氓混混来行事,拿了钱他们就跑了。就算被抓到,他们也不可敢供出自己来。
“你得逞了,现在又来做什么。如果还想继续看笑话,那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何大小姐你失望了。”文芜目色冷静,丝毫没有一点波澜。
这些干花没了她可以另想办法,但绝不能让痛恨厌恶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脆弱颓败的一面。
“文姑娘,你这火气不要这么大。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也跟你道歉了。你这么咄咄逼人,将来可要找不到如意郎君了。”何安音掩嘴轻笑,忽而又是佯装说错话,捂住了嘴呀了一声。
“我险些忘了,文姑娘你还带着个孩子呢。像你这样的,寡妇都比你高贵,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呢。瞧瞧我这张嘴啊,真是不会说话了。”何安音轻轻打了几下自己的嘴,但嘴角却是扬着的。
文芜眉目冷静,就这么听着她的那些冷嘲热讽。
“说够了?”她冷冷低语,“如果没别的事,何大小姐就请回吧。寡妇门前尚且是非多,我这连寡妇都不如的人,家门口还不知会不会出现什么魑魅魍魉呢。”
何安音就站在文宅门前,听到这话,立马急得跳脚。
“文芜!你敢说我是魑魅魍魉!信不信我现在就命人拆了你的宅子,一块砖都不给你剩下!”
咆哮声尖锐刺耳,何安音已是面白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