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要是传回宫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此时,一辆马车急行而来,稳稳当当停在文芜母子身侧。
车帘被掀起,露出一张愤怒通红的脸。
文芜也是看到了那个人,冷道:“苏少爷这是要送我母子一程?”
苏桂平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竟有幽王殿下撑腰!”
提到幽王,文芜更是将阿竹护在身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这是他们母子俩的暗号,只要掐手心,阿竹就会知道闭嘴。
早在家里时,阿竹就问过她那个人是不是幽王。被苏桂平这般提起,为了不让阿竹说漏嘴,她必须给些提醒。
“幽王殿下皇亲贵胄,岂是我这个寡妇能够高攀的。苏老爷不是也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青年男子都忌惮,何况幽王。”文芜轻声细语,冷蔑轻笑。
这是苏时在殿上说的话,其实他自己都不知这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除了辱灭皇族之外,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马车里传出一声怒喝,但随即又被哎哟的忍痛声取代。
“爹,你没事吧!”苏桂平转身对车内关怀了一句,转而又是愤恨看向文芜,“姓文的!这回算你走运!来年我们再一决高下!”
文芜有太后宫令在手,苏桂平也不敢多做挑衅,只是放了一句不冷不淡的狠话,催着马车就走了。
“真是难缠。”文芜无奈摇头,“阿竹,以后你上街玩一定刚要离这家人远一点,他们都是吃人的畜生。”
阿竹点头如dao蒜,那些要绑架他的人有多凶,他永远忘不了。
回到村巷里,赵大婶捧着那金勺子开怀大笑,不停嚷着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街坊邻居也纷纷过来道贺,送了一堆蔬果糕点。
“以后文姑娘可就是咱们这条街的扛把子了!那姓陈的一家从此再也不能耀武扬威,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文姑娘的手艺把全京都的男儿都比下去。我夸一句了不起都不足以称赞了!”
“这么多轮比试姑娘都没被淘汰,这再夺两年魁,只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院子里堆满了人,文芜受尽了各式各样的夸赞。
无法,文芜只能是下厨一显身手,做了几份御点送给街坊邻居,让他们也一饱口福。
“娘,你说这东西我们放哪好呢。若是藏得不好,定有小贼要偷的。”阿竹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金勺子。
文芜轻笑:“这是月宁节决赛比试的赏,上面刻着年号,天下只有这一样,哪个小贼敢偷。”
盗用御赐之物,没有人敢销赃,被发现就是人头不保。
阿竹点了点头,但神色间又是愁苦起来:“娘,你说幽王殿下到底是不是文桢叔叔?”
文芜眸中微动,严肃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发现自己话说得有些重,转而又柔声道:“乱提皇亲那是要打板子的,你看那苏家的老爷被打成什么样了。”
听到打,阿竹也是脸色一变,连忙点头:“好,以后阿竹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