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着淡绿色官服的白须男人。
皇上心惊:“这些人是?”
“这些人在决赛前偷偷混入清心殿膳房,意图搬走汤锅。奴婢心觉奇怪便上前询问,谁知这三人神色慌张,丢下汤锅就跑。”紫鹃将当日所见都说了。
“奴婢心觉奇怪,询问之下发现膳房中并无此三人。因担心有人对长公主不利,奴婢便找了顾御医查验那被丢弃的汤锅。”
那绿色官府的白须男人,上前道:“启禀皇上,那汤锅内下了巴豆散,食之便能让人上吐下泻,浑身乏力。”
如果不是紫鹃及时发现,文芜就会吃下那汤锅里的东西,宁家闵家聂家都不会幸免。唯一得了好处的,只有苏桂平。
紫鹃又道:“据奴婢所知,那些膳食都是供给比试者的。而膳食中,比试者都是面食,唯有一人是饭菜!”
她看向了跪地已面如死灰的苏桂平。
随着这眼神,皇上也是明白了。
“那行凶下毒的三人已被幽王殿下逮捕,皇上一问便知。”皇后冷声开口。
如果只有苏桂平不用吃下的那放了巴豆散的膳食,那他就是唯一能健健康康参加比试的人,其中有多少好处,不言而喻。
“雪妃,你苏家看来做了许多事。”皇上嗓音沉冷,目光比他的语气更冷。
宫外的绑架,雪妃尚且可说不知情,但这在长公主的清心殿内做手脚,可就不是苏家人能做到的了。
雪妃嘴唇颤动,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此三人坦言,他们是受了司膳大人的好处。”沉时桢冷冷低语,一语又是激起千层浪。
司膳大人脸色惊变:“幽王殿下,此事微臣并不知情!”
他看向一边跪着的雪妃,眼里也都是茫然。
“父皇,此三人被捕后,母后便将他们交给儿臣审问。他们明确供出是受了司膳大人的贿赂,儿臣也已暗中查了司膳府的账目。”沉时桢挥了挥手。
身边一人捧上两本账本。
“一本明账,一本暗账。明账数额对得上开支收入,这暗账中却额外多了一千两!”沉时桢眸光尖锐。
司膳大人心惊,看着那两本自己啊的账薄,眸光颤动。
“混账!”皇上勃然大怒,也不去看那账本,“欺君罔上,洪长海,你好大的胆子!”
司膳大人双腿虚软,如倒空的麻袋般跪倒在地。除了求饶之外,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洪大人收了谁的一千两,还是速速坦白吧。”沉时桢眉宇之间尽是寒霜。
文芜心中一动,偷偷看向沉时桢。
他明知司膳大人是受了苏家的好处,为何这时候反而不提了。
苏时涉嫌买凶绑架,苏桂平也被偏袒入了决赛,还有人用巴豆散来帮他。
一切的一切都已指向苏家,这时的雪妃已是成了瓮中之鳖,为何沉时桢不把话说完?
文芜看向身前皇后,却见她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