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嬷嬷一旦被带走。那她们母女二人所做的事就会被揭穿,任何下人在生死面前都会选择自保。
所谓忠心奴仆,也只有忠义主子才配拥有。
“勾结商贾,做人外室。徐夫人此言,可有证据?”沉时桢背负双手,冷冷低问。
徐夫人冷颤了一下,咬牙不语。
“即是没证据,那就是诽谤了。”沉时桢眸光轻闪,“此罪在本朝民法,徐夫人可知该当何罪!”
作为大将军的弟媳,知法犯法当是罪加一等!
徐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已是滴答落在身前的地上,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牙关在拼命打颤。
“启禀殿下,那两个嬷嬷说了。她们坦言自家大小姐因抢夺不到店铺便怀恨在心,夫人为给女儿出气,这才相邀文氏入府。”
黑衣护卫抱拳朗声说道。
“她们还说,夫人特地叮嘱她们,不需要下重手,只需将文氏的双手废去,让她做不得膳食,开不得店铺便是。”
文芜心中一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原以为徐夫人只是想帮徐荣出气,给她点颜色看看,再逼迫她交出店铺便了事。
没想到,她们母女竟是如此歹毒!
“废去双手,这还叫不下重手?”沉时桢冷眸中微微镀上了一层火光。
徐夫人面容扭曲,忙道:“不是的!这两个刁奴为求自保才胡说了一通。邀请此女入府,我们母女是仰慕她的手艺,只想与她商量合开店铺而已!”
这一番解释在文芜听来实在是苍白。
“徐夫人,若你真想与我合开店铺。那就该让我带着店铺契约,与我分摊五成租金才是。怎会谎称孙老爷在此,让我也一同来府上做客呢?”文芜抬眸一问。
徐夫人只觉被惊雷击中,咬牙道:“你胡说!我从没说过孙老爷在此!是我派了轿子去接你,你接受邀请就来了!”
文芜无奈摇头,徐夫人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啊!”
台阶上被推下一个人,如狗般扑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文芜定睛一看,却见那人就是跟轿子一起接她回徐府的小厮。
“幽王殿下面前!还不从实招来!”黑衣护卫将黑色刀鞘横在那人脖颈之上。
那小厮面容惨白,闭眼道:“夫人说,让我去请文姑娘。还说如果她不来,就让我谎称孙老爷也在这!她碍于铺主颜面,定不好拒绝!”
徐夫人浑身一颤,整个人已是瘫软倒在一边。
“身为官眷,欺辱良家民女,还唆使下人以谎言哄骗他人入府!唆使下人对其滥用私刑!”沉时桢冷眸如刀。
“每一样加起来,徐夫人你可知要担什么罪!”
徐夫人面上已无一点血色,宛若蒙上了白色的寒霜。
她不可置信看着跪在一边的文芜,又悄悄看着护在她身前的幽王殿下。
恍然间,她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
幽王殿下,竟然在给一个民女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