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梅儿,直接上来又是抓住文芜的手:“文姨,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怎能丢下你一个人明哲保身。”
文芜摇头:“我行得正坐得直,这帮狗官不敢拿我如何。你不必担心,快走!”
她猛然又是推开梅儿。
此时,府衙大门敞开,一个身着水蓝色武服的人,背负双手立于中央。左右两行站着身高九尺的大汉,手持军杖,目光凶狠。
围观的百姓见状,各个哆嗦着扭头就走,不敢再看热闹。
梅儿被推得有些远,一时间也是下意识躲在廊柱后。
“何人在官府门前咆哮!”水蓝色武服男人怒道。
文芜见他身上官服绣着一只飞腾猎豹,心知他定是个武官。在这府衙内,武官便是四品武卫护军。
“民女见过护军大人。”文芜颔首福身。
武服男人冷哼一声:“无知村妇,敢在府衙面前喧哗!来人!拖下去重打十五军棍!”
身后护卫齐齐应和,为首左右两人出列,架着文芜便是往府衙内去。
他们二人身高马大,文芜就这么被腾空架起。
砰!就在文芜被架入府衙内,大门瞬间紧闭。
“大人,民女有冤!身为清正之府,怎能不顾百姓冤情,反而以军棍怒打!”文芜手握双拳,目中凌然。
武服男人冷漠轻哼,什么话也没说,挥了挥手。
通红军棍立在文芜眼前,她就这么被按跪在了冷硬的地上。
“慢着。”
就在军棍即将落下前,一个尖细绵长的声音传来。
“一个女人而已,打十五军棍,你们是想要人命不成?”
听到这嗓音,武服男人面色一变,恍然煞白如纸。
文芜心惊,什么人竟能让四品军卫都闻之色变?
但见长廊拐角处走来一人,步伐闲散,如花园漫步。
此人生得身短不满五尺,面阔口方,脸上白皙无须,单边嘴角微微向上扬着。眉眼尖细如老鼠,鼻梁扁平如被压扁了的豆子。
这么奇怪的长相,让文芜不由得有些诧异。
“国师!”武服男人单膝下跪,抱拳低头。
文芜心中一惊,这人居然就是当朝国师,聂蔺洲!
传闻此人擅长观星占卜之术,每每能言中灾祸所生之处,让百姓少受天灾之苦。凭着这一手未卜先知,他深受帝王器重,丞相都得给他三分脸色。
聂蔺洲细小的眉眼转看向跪着的武服男人,冷道:“府衙内公然殴打民女,本国师在此。若死了人,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武服男人面色惨白,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你想害本国师沾染人命?”聂蔺洲眯了眯眼,那单边上扬的嘴角越发高扬。
“来人啊,此人心怀不轨,意图加害本国师草菅人命。将他官服脱去,择日凌迟处死!”
武服男人面容惊变,还来不及辩解已被一掌打晕,如死狗般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