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聂蔺洲真的不死心,他们也好多一条逃走的路。
“文姨,你不是说入宫要好几天吗?怎么这才过了不到一日,你就回来了,而且还救回了阿竹。”梅儿独自在驿站中,本来是提心吊胆的。
“说来话长,只不过你要记住,从今儿起,无论任何陌生人接近你们都要小心。就是这驿站的掌柜小厮说话,都不能随便相信。”文芜严肃叮嘱着两个孩子。
阿竹郑重点了点头,梅儿则是面色担忧,若有所思。
“我且去再开一间驿站,你们想吃什么,我顺便下去吩咐小厮们送上来。”文芜可不想三人同住,若是真有刺客潜入,两个孩子跟她都会很危险。
“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糕点。你下去跟掌柜的说说,求他将厨房让你用一会,如何?”阿竹揪着娘的袖子,左右摇晃,嘟着嘴又是开始撒娇。
文芜摇头戳着他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莫忘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怕你梅儿姐姐看了笑话。”
梅儿在一边偷偷抿嘴,阿竹却不以为意:“我这一大清早被那老小子劫走,现在还腹内空空呢,就想吃点甜的。好吗?娘。”
想到儿子今日的遭遇,文芜也是心中不忍。
“那你们在这屋中不许出门,尤其是你,别又想着探险什么的在这驿站内上蹿下跳。”文芜看了一眼梅儿,让她盯着点阿竹,之后便下了楼。
房门关上后,阿竹松了口气,拉着梅儿走到一边。
“梅儿姐姐,你有没有听娘说过,关于我爹的事?”
这一问是让梅儿愣住了,笑道:“我在被文姨救了以后就送上山了,这几年收得信都是些问候,怎会提起你爹。”
阿竹正色道:“以前小时候娘总跟他们说,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哪年哪月会回来。街坊邻居都告诉我,娘这么跟我说,是因为爹死了!”
“在国师府内,娘也说爹是死了,但我不知道是娘骗那老小子,还是真的……”
说着,阿竹的眼眶略微有些红。
梅儿心头一梗,牵着他的手,轻声道:“阿竹,你是不是很想你爹?”
“当然想,每天每日都在想。但是娘从来就没提起过爹,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捡回了个爹,她还把人赶走了。”阿竹眼眶水润,微微滴下泪来。
梅儿掏出帕子给阿竹擦眼泪:“别哭了,我也没爹,甚至连娘都没有,不一样好好的吗。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子,可真叫人笑话。”
闻言,阿竹立马收住了眼泪,小脸憋得通红。
“梅儿姐姐,你帮我问问娘好不好。”阿竹低声道,“她总说我还小不懂事,你比我大上几岁。你去问问,说不定娘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文姨不说定有理由,你怎么不为文姨考虑一下?”梅儿忽而眉头一蹙,被阿竹这股倔强也是惹得有些不悦。
“你没了爹难受,文姨没了夫君难道就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