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躲了几天,文芜也是携着阿竹跟梅儿回了本宅。
家宅中的一切都没有被动过,可见那些贼人的目的就是偷走普罗花而已。
“娘,家里的柴火跟米缸都填。\/满了!”阿竹想着几日没回家,娘照顾他们又累,所以想帮着劈点柴火。
谁知这一回来竟发现厨房角落已是堆满了柴。
文芜蹙眉,她掂量了一下米缸里的米。细腻滑手,颗粒饱\/满,这根本就是宫中进贡的米。
“一定都是叔叔送来的!”阿竹眼睛一亮,“他之前跟我说过,家里的米都过于生硬,我还在长身子,吃了不好。改天会给我们家送新的米来,一定是他!”
文芜无话可说,这回阿竹说得并没有错。
“就是这!给我撞门!”
一声咆哮传来,伴随着兵甲碰撞的脆响。
砰!
大门被猛然踹开,本不坚固的木门直接被踹碎了半边。
只见一人身着铁甲,腰佩长刀,一双眼睛冷冽无情,死死盯着文芜就如一根钉子般尖锐。
“拿住这个女人!”
铁甲人抽出腰间佩刀,尖锐之处直指文芜的脸。
身后数人鱼贯而入,各个手里都已是亮了刀!
他们步伐迅猛如风,眸光森寒,眨眼睛就已是到了文芜身边,手中锋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冷刺骨的刀锋贴在脖颈,文芜面色从容,只看着那门口发号施令的人。
这人的铁甲衣服跟她在宫中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是宫中禁军!
“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娘!”阿竹冲上来,对着禁军就是一通乱打,上嘴撕咬着其中一人的腿。
禁军面不改色,任由阿竹胡闹,他们的刀还是架在文芜脖颈上,持刀的手没有颤动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文姨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对她横刀相向!”梅儿已是握紧了拳头,秀眉微蹙。
文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门口的禁军。
她定是被人诬陷了才会被禁军捉拿,并且这诬陷下来的罪名绝对不轻。
“文氏!你竟敢对太后投毒!真是胆大包天了!”
门前禁军眯了眯眼,透出一抹无情。
文芜微微心惊,太后竟遭人投毒了?
“这位军爷,说话可得讲证据。太后入口的食物皆是有御医检验,食官品验,确认无毒后方能进献到太后面前。我一介女流,怎有本事瞒得过御医跟食官?”
早在糕点比试的时候,文芜就知道宫中的验食有多严格。
“你前番入宫,给太后做了一份青莲酥。那糕点是直接进到了太后跟前,并没经过检验。除此之外,太后入口之物皆有效验,还敢说不是你!来人!上枷锁!”
铁甲禁军一声令下,身后一人便是拿出了镣铐跟枷锁。
粗黑铁链互相碰撞,发出一阵沉重的钝响。枷锁也是深黑的玄铁制成,这种枷锁一旦锁在脖子上,此人必然筋骨剧痛。
“这位军爷,我是有入宫给太后做过青莲酥。但时日今日都已经过了将近七天了,太后若中毒该当日或者翌日发作,怎会到今日才出现症状?”文芜觉得不对劲。
禁军首领冷哼一声:“你这女人心思歹毒,下得毒自然是慢性毒药,如果太后当场毒发,还能让你逃\/脱了不成。你分明就是处心积虑,故意用了这种数日后才会发作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