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大多也都是男子,女掌柜更是一年都见不到一个。文氏若以此来作为幽会苏楼掌厨的挡箭牌,那未免也太过愚蠢了。”沉时桢冰冷又是一语。
像文芜这样样貌清丽脱俗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禁不住引人注目。她在一堆只有男人的拍卖会上,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印象深刻。
“聂三,本官问你。既然你说与文氏毫无牵连,那你就在街区赛上为何对她的糕点称赞连连?”白胡子老臣心有不服。
其余朝臣也都向苏楼掌厨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聂三面色冷静,缓缓道:“街区赛上高手云集,世家传人还有祖传技法都在此展现。文氏的糕点比他们都略胜一筹,当时司膳大人也论定文氏糕点为佳,百姓们也都有所称赞。草民不过做出最公正的评断,这也有错?”
朝臣们哑口无言。
“文氏的糕点乃是众人票选而出,并非司膳大人与在下等品鉴官决定。我们不过是评判百姓的推举是否实至名归,诸位大人,你们怕是连参选的规矩都没弄清呢。”聂三轻声一笑。
这笑声更是如耳光,又是重重打在在座朝臣的脸上。
街区赛的投票是百姓投的,只有获得两个街区的百姓支持,才能得入宫闱赛。两种不同的评判标准,更能显得公平公正,只有得到百姓支持,又得到品鉴官认同那才是实至名归。
月宁节的规则历来如此,定下此规矩的人知道千人有千种口味,避免品鉴官有失偏颇,才在街区赛上定下万民投票的规矩。
“诸位大人,你们听到了。说文氏在街区赛上贿赂品鉴官,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沉时桢冷声低喝。
朝臣们无话可说,心知在此事上是冤枉了文芜。
“但是殿下,文氏就算手艺出众,也不能说明她没有毒害太后。敌国细作有不少人才,这专攻厨艺的也不是没有。”白胡子老臣依旧还是怀疑。
沉时桢冷眸看向他:“大人的意思是,一个细作带着儿子入京,在苏楼拍卖了数次药材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文芜在乡下还有一个生了病的女儿,这件事情,沉时桢能查到,大理寺的朝臣也能。
只要他们细查文芜,绝对不难发现她就是个普通的民女。只为了养家糊口,照顾女儿上京来寻药谋生。但是,这些人却根本没有深究,只认定文芜的糕点有毒。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五年前的珍珠案。”白胡子老臣忽而脸色一变,嗓音也是低沉下来。
珍珠案三字一处,朝臣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时桢寒眸凝聚,面容冷峭。
“那名叫珍珠的宫女,不也是携着亲生祖母入京,靠着李员外的同情才入宫的吗。当时皇后娘娘心疼她,想将她收在身边做贴身宫女,当时大理寺亦是将珍珠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
白胡子老臣面容阴沉:“珍珠的族谱都对得上,她们家族的过往她也都答得上来。提起患了重病的祖母,更是能说出这几年在何处医治,吃了什么药。这些大理寺也都核查过,就没有发现任何一处蹊跷!”
沉时桢眸色微动,也是想起了五年前珍珠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