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护卫等人被百姓们围困在中央,他们只得是忍受着百姓们的言语羞辱,甚至石子攻击。
其中一人已是忍不住将手按在刀柄上,即将出鞘!
“住手!”为首黑衣护卫怒喝,“殿下说了不许威胁百姓,不然便更给了小人作祟的机会!”
那人咬了咬牙,虽不甘心还是将手放下。
就这样,护卫们在辱骂跟捶打之中,忍受了一路羞辱,足足拖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幽王府。
“殿下,皇上有旨宣召您即刻入宫。”黑衣护卫抱拳道。
门外的宫中马车已是在等候,这是沉时桢第一次被宫车前来迎接。但与其说是迎接,倒不如说是囚禁送宫。
“消息传入宫中到父皇下旨,再到宫车前来。这其中起码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沉时桢暗暗低语。
而他的护卫半个时辰多一炷香的时间前就已行动,可见民间消息刚起,宫中就已得知了消息。
按照时间推算,父皇得知的时间该是刚下早朝。
这种时候会将此消息传到他耳中的,不是那贴身太监,就是苏家的那个妖妃!
“殿下,民间消息传入宫中,此番算是最快的一次。”黑衣护卫浓眉紧蹙,“方才有弟兄传来消息,聂国师也是一个时辰前入的宫,定是他向皇上吹得风!”
沉时桢眸光一凌,冷声道:“凭他聂蔺洲,还不敢在父皇面前搬动本王的是非。”
如果这话是聂蔺洲说的,那就是挑拨他们之间父子关系。别说父皇心有芥蒂,母后都不会放过她。
能吹这种风的只能是雪妃,但是什么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民间的消息告诉她,这还是一个问题。
“方才属下回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个流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殿下恕罪。”黑衣护卫面色为难。
沉时桢冷看了他一眼:“本王面前,没什么不当讲的。”
这护卫在少年时就追随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这般犹豫还是第一次见。
“那些百姓们除了说殿下草菅人命,还说了这次月宁节比赛之事。”黑衣护卫低声道,“他们说文姑娘一介女流,之所以能一路晋级决赛,全都是殿下在背后相助。”
“苏家曾说,殿下曾在文姑娘的宅子里住过。百姓中不知谁又牵起了这个话头,纷纷说文姑娘是殿下在外采得野花。还说在家宅中的那一对姐弟,是殿下留在外面的。”
黑衣护卫越说声音越小。
半响,寂寥无声。
沉时桢眉宇不动,似是听到了与他无关的事情。
“牵起话头的自然是苏家。”沉时桢冷然开口。
除了苏家之外,也只有聂蔺洲怀疑过阿竹。但他通过摸骨质问等等手段,已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只要一则流言起了,便会有诸多不清不楚的事传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沉时桢已料想到会有很多脏水往他身上泼。
这也无妨,这些流言终究都会成为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