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司徒襄在后宫里这跟雪妃起了冲突,孰是孰非,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不错,本宫领着这么大帮人,就是像帮衬一下。司徒太子恐怕不知道一个女人准备膳食要费多大的功夫,尤其还是助人安胎,那就更得绞尽脑汁。太子殿下,你不懂得体恤,本宫可不舍得文姑娘受委屈。”雪妃轻勾唇角,冷蔑一笑。
司徒襄眉头深蹙,目中含火。
他误信谗言误会了文芜,将她细心照顾蓉儿的好意抛诸脑后。蓉儿也因为雪妃的挑唆,险些让文芜又回到冷幽宫那等地方。
话虽说得难听,但确实是他们夫妻俩没有体恤文芜,反将她一片赤诚当成了居心不良。
雪妃这般讽刺让他无言以对。
“司徒太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本宫方才发现有人行了梦殷的巫蛊之术,正要将人送去大理寺呢。”雪妃眉间笑意更甚。
司徒襄眉眼一凌,冷道:“梦殷国巫蛊?”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刺在背脊上的针。
雪妃心知蓉太子妃的过往,更是高声道:“是啊,梦殷国君王任由毒物,导致民不聊生。其国风不正,天下谁人不知,我朝已杜绝一切关于梦殷之物。但是,偏偏就有人要顶风作案。”
文芜蹙眉,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司徒太子可以看看,这个黄铜小人就是从文氏的柜子里搜出来的。这就她一个人住,也只有一个小宫女伺候,凶手就在二人之间。”雪妃挑眉,让拿着黄铜小人的宫女将东西递过去。
宫女双手托着木盒,低头颔首:“司徒太子请过目。”
司徒襄看也没看,只是直视雪妃:“巫蛊之术虚无缥缈,从没有史料记载谁是死在巫蛊上的。这东西若如此有用,雪妃娘娘怕也不能在此胡言乱语了!”
雪妃脸色惊变,抬眸一记眼刀飞向司徒襄。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知多少人生过杀心。比如雪妃娘娘族弟苏桂平,被夺了魁首,无缘鸿厨,怕是起了不知多少杀心了。要是巫蛊能千里杀人,他早用了。”司徒襄冷笑出声。
雪妃面容僵硬,似是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她怒不可遏,高声道:“不管巫蛊能不能置人于死地,这邪物终究是从她屋里搜出来的。司徒太子总不能自己心里觉得无用,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吧!”
司徒襄见她激动,更是笑开了:“雪妃娘娘,这小人上既没有生辰八字,也没有被诅咒者的贴身之物,你怎知道此物就是用来害人的?难道,你早知道这是梦殷国邪术?”
害得是谁都不清楚,又怎能指证别人是居心不良。
梦殷国邪术失传已久,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梦殷的风俗文化。
这两条逻辑说不通,就是大理寺来了也定不了文芜的罪。
雪妃哑然,眸光闪烁找不出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