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若是知道,又何须偷偷去找文氏,早已上报大理寺了。”文芜轻轻拭泪,不停啜泣。
沉时桢冷道:“这蛊虫已被溺死,若是被施术之人在我等之中,芷香宫的人岂不是都要没命了?”
那蛊虫要毒害何人,现在还是个迷。
雪妃暗暗抽泣几声,低语道:“若此物真是蛊虫,那毒害的定是皇上与太后娘娘。蛊虫已死,皇上与太后娘娘便安康,芷香宫的下人护得明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着,她又是低声抽泣,暗暗垂泪。
文芜已不知说什么好,这女人的演技跟话术若是放在南院戏班子里,定是个场场满堂彩的花旦。
“芷香宫的宫人若是不死呢?”沉时桢冷声低语,“所有人安然无恙,此物是不是就可以确定不是蛊虫了,也没有诅咒了?”
雪妃的哭泣声忽而哽住了。
“启禀父皇,鬼神之说不过以讹传讹。但文氏屋中的迷香却有据可查,儿臣恳求父皇彻查此事!”沉时桢朗声高语。
皇上捻须垂眸,若有所思,半晌都没有说话。
忽而,他抬眸看向沉时桢:“文氏一事甚是蹊跷,你现在就带大理寺的人去彻查那香炉中的迷香。”
沉时桢眸中掠过一抹明光,但瞬间又是平静下来:“父皇英明。”
“还有这黄铜小人,上报给大理寺,让他们彻查此物究竟出自何处,为何会到文氏的屋子里。”皇上看着在水面上漂浮的虫子,已然缩成了一点黑色。
他提起朱笔,行书如流水:“既然国子监书馆的书中记录了,那此物就不会是蛊毒。司徒太子不是也说了,这种东西需要以血肉为食。文氏不可能饲养,就算是蛊虫也不会是她所有。”
闻言,沉时桢司徒襄还有文芜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朕亲命幽王沉时桢,彻查安宁宫蛊虫一案!”
玉玺落下,印泥艳红刺眼。
“文氏,蛊虫诅咒一事虽与你无关,但并不证明谋害太后的人不是你。”皇上冷眼看向文芜,“朕命你在一月之内想办法自证清白,否则休怪大理寺无情!”
文芜不敢多言,跪地颔首:“民女遵旨。”
“司徒太子身为贵宾,这宫中杂事多有叨扰了。”皇上看向司徒襄,语气沉肃。
司徒襄退后一步,抱拳道:“皇帝陛下肯接纳小王,让太子妃在此安胎,小王已是感激不尽。若说叨扰,那也是小王。”
皇上点了点头,冷眸再次转向雪妃:“不管谁给你送的密信,你都当没收到过。近日宫中不太平,你若无事就好好呆在芷香宫内,不要四处走动。”
雪妃神色如被扇了耳光,低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