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溪流河水边玩耍的孩子,不管是自己摸鱼还是看别人垂钓,耳濡目染之间都能学到很多。
真的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阿竹就已带着一木桶的鱼回来了。
“让你小钓几条鱼即可,怎的还这么多了?”文芜警惕看着阿竹,这孩子不会是把别人垂钓的鱼给顺手带过来了吧。
阿竹开心的根本没注意到他被怀疑了,只看着木桶里的鱼,嘿嘿笑了笑:“今儿运气好,遇到一个渔民划着小舟打鱼。他往水里撒了一堆鱼儿,吸引来的鱼儿多,所以便钓得多了。”
那渔民打鱼都是一碗鱼饵地往水里撒,文芜也见过那成网而捕上的鱼,但见梅儿也笑得乐不可支,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看起来少说也有十几条鱼了,若要做成鱼汤绰绰有余,新菜色的食材似是分量也够。”文芜瞧着木桶里挤成一团的游鱼,脑海里已是迸然除了好多菜谱。
面对富人的菜品自然要卖得昂贵一些,这样他们才看得起。
对于大手大脚惯了的人,你让他吃点便宜的东西,他反而还要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偷工减料,或者用了不良的食材,为了推销出去才买的便宜。
文芜可不想跟这种人扯皮,直接将一份精品套餐定了一百文。
这些钱足够三口之家吃上七天了,对于富人来说不算贵,但也绝对算不上便宜。
有了午时的红火生意,这下午便真的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就算精致菜品没有推广出去,也是有些衣着光鲜的人来了。
其中有两个身着轻衫蓝袍的男人,走近店里的时候高昂着头,翡翠满绿的玉扳指套在中指上,那戴着的方帽上都是别着一颗龙眼那么大的东海珍珠。
“两位请坐吧,不知想吃些什么?”文芜见状就知这两人不好惹,率先上来问着。
那两人理也不理,只是抬头看着菜谱。
其他平民的吃食,梅儿跟阿竹都是帮忙去记下,文芜也不慌忙,就等着两人看菜谱。
如果她这时候走开,别说这两个人不高兴,其他平民见她这服务态度也会心生不满。
“我还道有什么新鲜的,原来不过就是大杂烩罢了。”其中一个蓝袍男人冷哼一声,尖细的眉眼几乎是飞到了天上。
“穷人就是这等吃食,什么都没有便将东西都混合在一起。这等杂七杂八的,喂猪不成。”另一个青衫男人也是冷笑,朝着那菜谱摇了摇头。
文芜什么话也没说,她在这两个人身上隐约嗅到了一点油烟的香气,他们的拇指下关节处也有明显的压痕。
这是长年颠锅压出来的痕迹,显然这两人也是厨子出身。
“本店的小碗蒸菜就是如此,二位若要说是大杂烩也无不可。毕竟那酒楼里的鲍汁凤爪,也不过是鸡爪罢了。”文芜也不客气,不温不火讽刺了回去。
两个男人脸色一变,似是吞了石子。
“两位若是不点菜的话,我就要上楼了。这店里只有我一个厨子,其他客人还等着。”文芜故意将话语说得很大声,让其他的平民都听见。
在这店里,就数这二人衣着华丽,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身份与众不同。正邪不两立,贫富也不同行,这些平民们都已是对这两个富人投去了一种不客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