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桢不是会用金钱收买人的那种人,赵神医也不屑于为了钱而去服务自己厌恶的皇亲贵族。
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可以说风马牛不相及,在此前也该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赵神医会忽然放下心头怨念入宫呢?
“文芜愚钝,还请神医名示。”文芜猜不到其中缘由,但既然赵隐提起,那其中必然就有些隐情。
赵隐眯了眯眼,脸色忽而深沉:“那小子的骨相乃天生帝王之相,还是应运而生的天狼星!”
文芜蹙眉,有些不明白。
“他与那皇帝老儿截然不同,是个心有猛虎,胸有韬略之人。为了救治太后,他不惜屈尊降贵,向我一个乡野村夫行礼。可见,他还有一份仁义之心。”赵隐喃喃念道。
当时沉时桢前来造访,他闭门不见,见了也悠然躺在摇椅上,就是张狂无礼。
“面对老夫的不屑,他没有动怒,甚至在老夫拒绝后也没有任何强迫。”赵隐没料到皇族中竟还有这样一个吃了闭门羹,还能隐忍退让的人。
“老夫为了试探那小子是不是虚伪故作姿态,在他离开竹屋时,还对他放了一枚暗器!”
多年修炼让他的腕力已非彼寻常,在那一瞬,赵隐已是自己收住力道,不会真伤了人。
那枚暗器的速度劲力都不够,可以说只要习武超过五年的人都可以躲开。沉时桢少年时便立下战功,斩杀蛮夷大将,对他而言,要避开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沉时桢没有躲。那枚碎石子准确无误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不轻不重,但侮辱性却很大。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神医,要遭此暗器?”
被打了的沉时桢悠悠看了一眼地上还在颤动的碎石,望着屋内坐着的赵隐,双眸中没有任何怨念。#@$
赵隐心惊,他一时间彻底无话可说。
“幽王殿下有求而来,自然不会对神医出手。他也知道世上只有神医能救治太后,动怒便一发不可收拾。”文芜听了这故事也没有半点心惊。
沉时桢为人就是如此,他雷厉风行但从不意气用事。只要不是故意羞辱他,也不会怒火横生。
“但是在那一瞬,老夫抛出的是两枚石子。”赵隐又是眯了眯眼,此时他眸中已是深沉。
打中沉时桢后脑的乃是轻的一枚,另一枚迅捷如风,从沉时桢耳边掠过,带走了他的发丝,也擦伤了他的后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亲王发丝被削,那只有皇上才敢如此。其他人若这么做,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然而,沉时桢只说了轻的那一枚,对自己身上所受的另外一处伤,只字不提。
文芜心中暗动,也是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