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今日民女就是为小女而来。此事是不情之请,还望殿下相助。”文芜微微躬身,眼看着就要俯身\/下拜。
此时,一阵清风掠过,沉时桢已然是来到文芜面前,轻托手臂不让眼前人福身。
“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如此。”沉时桢让护卫取来瓶子跟匕首,二话不说便是划开手掌,将血注入瓶中。
文芜心里七上八下,一来为菊儿有了药引而开心,二来又是忧愁又欠了沉时桢的人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
“多谢殿下,民女不敢在贵府久留,这就告辞了。”文芜收了药瓶,颔首行礼就是要走。
如果沉时桢没有骗她,皇上已经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在沈浅浅心意如火的情况下,赐婚的圣旨跟可能落在相府。
他们二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然而就在文芜转身之际,一双手横出拦住了她。
“今日父皇在御花园与群臣共赏书画,丞相也在其中。雪妃等妃嫔为了争宠,定也会在御花园里游荡,今日不会有人盯梢幽王府。”沉时桢挥了挥手。
护卫出去,顺手将门也带上了。
屋内只有二人,文芜蹙眉,往前走两步,拉开二人距离。
沉时桢目中一紧,亦是上前两步:“书房就这么点大,你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
被看出闪躲的文芜也是叹息一声:“殿下还请有话快说,民女的素心馆客人众多。早些回去,或许还能营业半日。”
沉时桢轻笑道:“你方才不是还说素心馆歇业半日吗?”
而且她前来幽王府求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一日定是空下来准备等候的,馆子也本就可开可不开。
文芜转过身不去看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赵隐在来找我的时候说了,这血药引子不是谁都能给的,只有孩子生父的血才能生效。”沉时桢轻柔低语。
“为了骗血,赵隐还编造了谎言。说什么要内力雄浑,心术端正者的血方可。但见我给得爽快,便也跟我说了实话。”
文芜心中咯噔,呼吸一紧。
“阿竹跟菊儿,是我的孩子吧。”沉时桢虽带了些疑问语气,但目中已是坚定无比。
在穷巷中,阿竹的那一声爹,他就已心有所感。只是那时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只当时那时阿竹的玩笑话。
“民女卑贱之躯,不敢高攀殿下。那两个孩子乃是多年前在乡下所生,怎会是殿下的孩子。”文芜摇了摇头,暗暗叹息。
沉时桢眸光一亮,上前一步道:“你说他们在乡下所生,那乡下是哪里?”